当萧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睁开眼,眼前的一片白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刺眼的阳光撒上窗棂,白色的窗帘随风飘起,伴随着阵阵百合花的香气,她艰难地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医院病房里,床头柜上的白瓷花瓶中插满了香水百合,温柔而动人。
百合……
“院子里一定要种满……嗯……种满香水百合!”
“这样,我就能时刻想到你了。”
失去挚友的痛苦还存留在心间,萧菡抚上额头,狠狠吸了口气,却没能缓解分毫。
脖颈处被什么东西贴着,她皱起了眉,试图扯掉,摸到的时候才发现,是包扎伤口用的纱布。回忆之前的一切,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居然毫无印象,就连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都不记得。
奇怪,受伤这种事,不是应该记得很清楚吗?
萧菡眯起眸子,过往的所有疑惑累积起来,只让她感到头痛,她的确在很多时候,醒来以后都会感到茫然,应宸那带着震惊的表情,和他明明满是敷衍的解释,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指向这个诡异的自己。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起,她扭头看向门口,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进来……”
“太太!”
进来的是新莺和两个黑衣男人。
“您觉得好些了吗?”新莺抱着一个保温桶来到床边,看着脸色红润的她,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我……没事了……”萧菡压抑住心里的悲伤,淡淡地看向那两个男人,“他们是谁?”
“负责在门外守着您的保镖。”新莺迟疑着,将保温桶里的粥倒进碗里,用汤匙搅了搅。
“又是奶奶派来的?”
“不,是先生吩咐的。”
萧菡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会进医院?为什么还要保镖?”
这些问题不仅问到了新莺,也提醒了她自己。
对啊……为什么还需要保镖……
“您放心,您没事,”新莺的手有些哆嗦。
萧菡察觉到她的异常,问:“什么叫我没事?”
新莺手一顿,汤匙从手里脱落,和瓷质的碗发出清脆的碰撞。
“是不是应宸……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想到自己脖子上的伤,萧菡开始担心应宸了。
天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难道有自残倾向?
“你们说!”见新莺一脸犹豫,她把注意力转向那两个保镖,冷声道。
“对不起太太,我们只按应先生吩咐办事,其他事一概不知。”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的回答。
“先生只吩咐我们守在门外,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包括太太!”另一个补充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萧菡一瞬间红了眼眶,那句“包括太太”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心头除了痛苦和疑惑,再也没有了其他感受。
他现在是要做什么?软禁她吗?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你们先下去吧!”新莺瞪了他们一眼,两个人鞠了一躬,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应宸呢?他去了哪里?”萧菡靠在枕头上,神情有些恍惚。
“先生去公司了。”
“公司?”她冷笑。
新莺端起冷好的粥,递到她面前,“太太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要!”萧菡倏地扬起手将她手里的瓷碗打翻,大大小小的白瓷片碎了满地。新莺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任那带着些许温度的粥溅到衣服上,回想起昨天太太的变化,心里隐隐犯起了恐惧。
“对不起……”
“对不起新莺。”泪水模糊了视线,萧菡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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