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他回神问道。
助理:“火灾发生之后,场子里边那些不能为外人知道的事情,全都曝光了出来,老板罪行深重,被判了无期。”
“家里人呢?”
助理:“他一共四个儿子,出事以后,老大老二也没能逃脱——多少有点子承父业的意思吧,他们手里都不太干净,加上墙倒众人推,也都入了狱。老三当时就死在火灾里,老四事后半年出了车祸。”
时建泽薄唇微启,喝了一口凉了许多的咖啡,“被一锅端了啊。”
“他老婆还活着,就是……情况不好。”助理挠挠头,“在别人看来,她如今这副样子还不如死了呢。”
……
锦城西面,有一片建于山脚下的清雅之地,环境优美,设计别致,不过一般人可不想来这里——
这是竹莲疗养院。
“我们这里虽然是私立的,但并不比公立的差,相信舒小姐先前也特意了解过。”引路的社工笑盈盈的说道。
穿着干练黑西装的年轻女人点点头,“你们这环境是真的不错,不过我更加关心的,还是服务质量是否真的像宣传所说的那么好。”
从皮肤状态和打扮风格上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三十岁出头,但实际上舒允怡还未满30。
她习惯将自己塑造成职场女强人的形象,因为她认为,这样的外在条件,能替她筛去那些不够资格靠近她的男人。
女人名叫舒允怡,海归,学历优秀,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研究生毕业后,舒允怡经过学长引荐和熟人介绍,进入首都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就职。
别人刚到新环境,多少有个磨合期,舒允怡却是靠自己一手打了个开门红的局——
一场离婚分家产的官司,她斗败了隐瞒自己真正性向的富豪,为人微言轻没有靠山的女性,争取到了应得的物质利益,更让男方的律师吃了个大亏。
如此,怎么能不一战成名。
但为此也被人记恨上了。
找到机会,仇家开始对舒允怡下手,她终于败在了她最熟悉的法庭上,并且还缠上了无数麻烦。
有些人希望她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今时今日能站在锦城,自由行事,全凭蓝宇集团。
是时建泽一手将她拽出了泥潭。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够。”舒允怡打断社工书面化的服务介绍,“毕竟要住进疗养院的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而是像他们这样的人。”
她遥遥指着位于三楼阳台,坐在轮椅上的一个干瘦男人。
对方双手握在栏杆上,痛哭不止,仿佛想跳楼,却又找不到足够的勇气。
社工起先还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经舒允怡提醒后立马用对讲机通知自己的同事。
几秒钟后便有人冲出来拦住了那名男子,将他推离阳台。
“不知道舒小姐想要送来的亲友是什么情况?”社工在舒允怡看不到的角度里,偷偷摸摸的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真是运气不好!竟然让潜在客人看到了这一幕……
“我也说不准,她时好时坏的,发作起来对人喊打喊杀,好像这个世界都欠了她的。”舒允怡笑得极轻。
看客户好像没有要扭头就走的意思,社工松了口气,忙继续王婆卖瓜起来,
“舒小姐放心,我们这里有一位本来暴躁得每天都要靠镇定剂维持情况的客人,可经过几年的专业调养和心理疏导,现在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哦?是吗?”舒允怡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
社工看她似乎起了兴趣,顿时更有精神了,“舒小姐知道曾经名震咱们锦城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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