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周正拍了拍赫希的后背，看到赫希眼里有疑惑，又补充说：

    “你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赫希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我可不认为只有我能完成这件事——这是你自己说的。”

    赫希说完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包裹在被子下面。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流出了眼泪。

    赫希强忍着眼泪，但周正却听到了鼻息声。他的听觉现在不亚于李长明，但他不知道赫希哭的原因。他只想到可能是还处在恐惧当中，大概这种样子。

    世上是很少有人能明白另一个暗恋他的人，那种突然之间、在举手投足的某一个瞬间，都会意外陷入孤独当中的滋味。

    特别是暗恋他的人不再愿意告诉别人他的痛苦时，这所有的一切，只能由自己独自忍受。

    在周正掐住她的脖子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愿意把自己的心交给这样一个男人了。

    “是不是只要我完成了你的要求，我就可以重获自由？”被子里传来赫希的提问。

    “这是当然的。”周正语气缓和了很多，他不能再让对方感到恐惧了，这对他的计划不利。

    “那我们签订一份合约吧。”赫希依旧蒙着被子。

    “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安心一些的话，我乐意签这样一份协议。”周正依旧语气平缓。

    可躲在褥子里的赫希却忽然掀掉了被子：“我需要的只是一份承诺！”

    周正看到赫希表现得如此严肃的样子，他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久违的感觉。他开始觉得有点烦躁了，但这并不是生气。

    他觉得有点闷，就如同这病房一般。

    周正点了点头，他答应了。这是一份承诺，而不是交易。

    周正站了起来，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这里是一间私人医院。病房与普通病房独立栋设置，赫希所在的住院楼被安排在一处依山旁水的湖畔边。

    周正走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中，闻着鸟语花香，心神也宁静了许多。

    虽说这里到处都是人工设计的痕迹，但人类崇尚大自然的那颗心是始终存在的。只有存在才会有所追求。

    周正停在了溪流的源头处。眼前是一座人工的假山。涓涓的泉水正从岩洞口里铺泻而下。他顺着泉水的流向望去，那是一条流淌而去的小溪。

    小溪里有许多鱼儿，大多数都是观赏鱼种。这些鱼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大多逆流而上。

    周正当然知道，鱼儿之所以喜欢逆流而上，那仅仅是因为水流速度相对较快，可使鳃丝之间的间隙增大，更好地吸收氧气。

    在这个社会生存的，过去的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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