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黑瓦,院子里的杏花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了,红的、白的、一簇簇,一团团,有几只乌鸦停在了树梢,犹自发出“呀——呀”地凄惶的叫声。
叶花燃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忽地,一阵春风吹过,杏花如雨,轻盈地飘然而落。
树枝摇曳,在一片绯红的杏花间,有什么东西,隐隐地有什么东西在树梢间轻晃。
耳旁,有一道声音在叫她不要过去,千万不要过去。
叶花燃还是赤着脚,迟疑地走了过去。
宛若恐怖片电影里,被特意拉近,又特意调慢的慢镜头——
花枝摇曳的树梢上,一具被剥了皮,血肉皆是模糊,形状难辨的血淋淋的动物被吊在那里,那双嵌着漂亮鸳鸯瞳眸的眼眶,血洞洞的,空无一物!竟是连双眼都被生生挖了出来!
阿九!
是她的阿九!
她的瞳眸不可思议地睁大,喉咙仿佛被一块巨石给堵住,连喊叫声都发不出。
紧接着,她转过身,“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但事实上,梦里头她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她只是干呕着。
她的胃像是要燃烧起来,体内积蓄的力量全部都被抽离。
她的身体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任何一点重量,她的双足机械地往后退。
一脚踩空。
身体失重,瞬间往下坠。
跌出梦境。
从前尘,跌回到了今朝。
叶花燃从梦中惊醒。
仿佛若被骤然被从水中抛上岸的鱼,叶花燃睁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爱新觉罗东珠,你在唤谁?”
一道冰冷、阴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叶花燃眸中的惊惧未退,那就那样带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看了过去。
从那双漂亮漆黑的瞳仁里,谢逾白清楚地倒映着她对自己的恐惧。
他的手还被她抓在手里,是她烧糊涂了,将他错认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现在,她醒了。认出了他。
她在怕他。
和天下的一样,都在怕他。
白日的亲昵、主动果然只是因为她一时的神志不清所致。
怒极反笑。
薄唇缓缓地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墨色的瞳眸翻涌着是风雨欲来的可怖阴骇,“怎么,白日醒时格格不是对本军座百般亲昵么?格格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嗯?”
长长的、上挑的尾音,充满了挖苦跟嘲讽。
忽地,身体忽然撞进一具极致的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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