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公子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缓缓的,缓缓的,一点一点靠近,最后,隔着面具,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沈青雪做梦了,梦到了沈青雪的十三岁。
那一年,她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百花楼的老鸨告诉她,她叫沈青雪,是百花楼的人。
等到她的身体恢复之后,萧芷婷带她拐进一个柴房,外面还站着两个龟公。
一推开门,沈青雪就见到一个扎着双髻的女孩子,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穿着鲜艳的衣裳正窝在床头哭,听到门的声音,抬起一张满是泥巴的脸畏畏缩缩地看着萧芷婷。
“哭什么哭!死爹娘了?我这百花楼可不是给你哭丧的地。”萧芷婷瞪那女孩一眼,话说得不轻不重却让女孩吓得哭更大声了,萧芷婷不耐烦地冲沈青雪随手一指,“以后你就和她一个房间,先在百花楼里打打杂,她叫从梦。”
沈青雪走过去摸摸从梦哭得死去活来的脸,“从梦,我叫沈青雪。”
从梦不说话,却听萧芷婷冷笑一声,风韵的眼底尽是冷漠地映着沈青雪一张冷静的脸,却也没说什么。
在离去的时候,萧芷婷回过头来说,“你们记着,到了这里咱们就是这世上最低贱下作的人,进了青楼这个门槛得认这死理。”
沈青雪同从梦面面相觑,瞳眸里彰显着无知的年幼。
在百花楼呆着,沈青雪每日都要抱着一大盆的脏衣服穿到百花楼的后院,脑袋里混混的,反反复复都是萧芷婷训理的那些话,一会儿要她和从梦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会儿又要凶巴巴的龟公盯着她们干活……永远有说不完的训示和干不完的活。
从十三岁到十五岁,沈青雪和从梦,每天都这样循环着过日子。
直到十五岁那年,百花楼里来了一个特别的少年。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沈青雪和从梦两个在后院洗完衣服,便偷偷跑到柴房背后去打瞌睡。
从梦比她先一步睡着,沈青雪王者头顶的树叶子发呆。
然后,一张俊脸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
“啊……”沈青雪刚要叫出声音,却看见树上那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是谁?”
“我叫司徒钰轩。”
“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散心,随便走走。”
“这里可是百花楼的后院,你下次还是到别处去散步吧,这里的龟公可凶得很!”沈青雪俏生生的小脸上堆满笑意。
“好吧。”少年微微点头,可又立马摇了摇头。
“可是我还想见你。”
“你想见我?为什么?”沈青雪歪着头问。
“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少年认真的回答道。
沈青雪的脸腾的就红了,“真,真的吗……”
“嗯!真的……”
这是沈青雪和司徒钰轩的第一次相遇,就因为他夸了她一句好看,从此以后,沈青雪便将自己的身心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他。
从梦是她在百花楼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小跟班。
那时候的沈青雪还不是淡然的,从容的,她还是沈青雪,最真实的沈青雪。
在沈青雪的印象中,百花楼的冬天特别的冷,因为她们不仅穿的少,还需要在寒风冷天中干活。
“沈青雪!把这桶馊水拿去倒了!一会那车该走了,赶紧地,别墨迹。”有龟公在屋外大喊。
沈青雪麻利地穿好衣服,提着馊水桶吃力地穿过百花楼的大堂堂而皇之地走出大门,白天仅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客人和闲散的姑娘,纷纷捂鼻冲她拼命挥手,臭死了、好脏云云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把桶拎上装猪水的车上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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