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市,大岭乡。
这里生活着百多户人家,可由于交通还算方便,倒是比南岭山上那几个乡好不少,不少人家靠交通富裕起来。
在从南岭流出来的小岭河边上,一片大小不一的鱼塘连绵而下,河水顺着水泥槽流入鱼塘,给鱼塘内的鱼类带来优质的活水。
“哪个龟儿子杀千刀干的,往我家鱼塘下药,你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草泥马,要是让老子逮到,老子把你个龟儿子打出shi来……”
在鱼塘的边缘,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拿着个农药瓶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青年五官端正,身形消瘦,穿着衬衫显得文文弱弱,但那彪悍的骂词也让人知道,他并不文静。
青年叫陆修远,大岭乡人,刚大学毕业,前两天正在市里找工作,父母打电话说鱼塘里面喂养的鱼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
这鱼塘是前些年他家请人挖的,开始两个鱼塘的鱼大卖,家里尝到了甜头,所以倾尽家产,六个鱼塘十七亩,都养起了。
如今已养了年多,鱼塘的各种鱼类条最低都有三四斤,可以卖了,哪知道出了这档事。
陆修远回来后仔细检查,找到了手中这个农药瓶,贴纸都还是新的,显然最近两天买的,鱼塘鱼的死亡原因不用问了,肯定不知道被谁往鱼塘里面下药了。
这可是他全家积蓄啊,哪个缺德玩意给鱼塘下药,就算有仇也不至于做这种丧天良的事,以至于他别说是骂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更别说他爸因为这事,旧病复发,昨天他陪着母亲送到医院去了,据医生说,情况很严重,需要一笔较大的医疗费。
钱钱钱!
如今缺钱像是座大山,压在陆修远肩头,他现在急得都上火了,恨不得跳进鱼塘里面,就这么一死了之,什么烦恼都没有。
当然,他目前是不会寻死,家里如此困难,死了只会让这个家雪上加霜,当务之急,还是先弄一笔钱在说。
“还好这个鱼塘没事。”
走到第三个鱼塘,看着平静的水面,陆修远侥幸的想着,这片鱼塘总共有六个,五个鱼塘里面的鱼都死了不少。
唯独这个靠近山里的鱼塘没有事,这让他也有些奇怪,下药的人没有理由放过这个鱼塘啊,怎么就没有鱼死?还是说真漏掉了?
而且让他很奇怪的是,第三鱼塘以往产的鱼也比其他鱼塘多且重,以前他倒没有注意,但现在却不得让人疑惑,真是怪事儿。
陆修远琢磨着是不是把鱼捞了卖了,但又担忧这鱼塘里也有农药,正纠结中,突然看见鱼塘的水槽口冲出的杂物将水槽堵住了。
他连忙走过去,拿着挖锄将杂物勾出来,这时,他看见杂物中有枚像是玉佩的东西,有些好奇的将其捡了起来。
“还真是玉,不过这好像是山神牌位……”
这是枚玉牌,七寸长,两寸宽,正面刻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反面则是座山,上面刻着两排复杂的古篆。
尽管从没有看见这种玉牌,但陆修远见过类似的,县一中的山上有座山神庙,那山神牌位就跟这差不多,不过只是木制的。
“管他呢,这玉看起来像是古董,先拿去县里问问,值钱就卖了。”他也没有在意,擦了擦玉牌上的水迹,就放入兜里,离开鱼塘就往家里走去。
哪知道刚到家门口,陆修远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扶着他家的摩托车往外走,他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大声呵斥。
“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动我家摩托车了?”
“哎哟,这不是修远吗?你怎么回来了?”
中年妇女看见他,愣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
“五舅,五舅母,你们这是做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