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不想事情闹大,也是担心何潮安全,挺身而出:“好吧,我陪你喝酒。”
何潮笑着摇了摇头:“不,现在我很有兴趣闭着眼睛穿过梅丽路。庄总为我上了深圳第一课,让我学会了取舍。曹总现在在为我上深圳第二课,是在教我拼搏。”
夜风一吹,曹启伦清醒了大半。站在元希电子的门口,望着车辆来往不绝的梅丽路,心中闪过一丝懊悔,早知道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车,还不如和何潮拼酒省事。
几年前曹启伦和人打赌,也曾在晚上闭上眼睛横穿梅丽路。深圳发展太快,几年前的半夜路上几乎没什么汽车,现在不同了,车流如河流,奔流不息,别说闭着眼睛穿越了,就是睁着眼睛也不可能过去。
但又不能现在就认怂,曹启伦只好硬着头皮干笑几声,指着汽车呼啸不断的梅丽路,大声说道:“何潮,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
何潮之前对曹启伦的判断是外在严谨而内在圆润,一番接触下来,他又在外在严谨内在圆润之上多加了一条——好面子、自大,但还算有度。他看了出来,曹启伦打退堂鼓了。
现在是最考验一个人意志的时候,作为成年人,谁也不会真的拿命开玩笑,当然也不排除真有酒后傻大胆非要玩命的,他相信曹启伦不是一个不顾一切的赌徒。
“何潮!”江阔大喊一声,冲何潮摇了摇头,不让何潮以身试险。
辛有风紧紧抓住庄能飞的胳膊:“能飞,快想想办法,别让曹总再闹了,会出人命的。”
庄能飞反倒镇静了下来,拍了拍辛有风的脑袋:“老曹有时是过分一些,但不是亡命之徒,他不是好面子吗?现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周安涌更是双手抱肩一脸冷笑,他对何潮是无比相信,眼前的难关就像何潮所说的一样是深圳第二课,必须过关,而且还必须得他自己过关。
何潮冷冷一笑:“曹总,现在有三个选择,我先过,曹总先过,大家一起过,曹总的意思是?”
见何潮事到临头还毫无退缩之意,曹启伦顿时火起:“老子还怕你?你算老几,敢跟老子叫板……”
何潮顺势接下曹启伦的怒火,顺手一推:“我可不敢向曹总叫板,所以请曹总先过了。”
“你……”曹启伦顿时为之气馁,才往前迈出一步,一辆汽车瞬息开过,带动的劲风吹得他向后退了一步,幸好何潮及时扶了他一把。他咽了一口唾沫,至此完全酒醒了,脖子一挺,“要过一起过,要不显得我欺负你。”
“好呀,我没意见。”何潮和曹启伦并肩而立,“我数到三,一起过马路,一、二……哎呦!”
“三”还没有出口,何潮忽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脚踝大叫不止,“崴脚了,疼死我了!”
曹启伦先是一愣,马路牙子才十几公分,又有路灯,何潮看得分明,刚才迈开脚步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何潮是正常落地,根本就没有踩空,好好的怎么会崴脚?正要嘲笑何潮时,忽见何潮朝他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了何潮的意思,台阶来了,再不赶紧下来,难道非要要命去赌?
“算了算了,何潮崴脚了,我就放他一马,总不能和一个瘸子过不去不是?”曹启伦大手一挥,挺起了胸膛,“不过何潮,先记上账,你欠我的早晚得还。”
嘴上这么说,曹启伦心中却暗叫侥幸,他纵横商场多年,场面上从未输过,今天要不是何潮足够机智,以崴脚化解了僵局,今天他还真的过不了关了。这么一想,不由对何潮感激了几分,更对何潮的观感改变了不少。他也见识过不少大学生,要么腼腆,要么书呆子,要么过于活络总是戏过,只有何潮镇静自若不说,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或者是,看似被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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