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者往往会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来俯视失败者,认为他的所有给予失败者都会无条件接受并且感激涕零,其实是一种自我认知上的偏差,是不会换位思考的幼稚。
庄能飞和周安涌都有错,只有她不但没错,还很无辜地被卷入了商战之中,她只想在岁月静好中做一个安静的美女,优雅、知性、要什么有什么,没有烦恼,只有幸福,可是为什么,她要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躲藏居无定所?甚至还不时有生命危险?
是的,在从东莞前往樟木头的途中,她和庄能飞乘坐的出租车被一辆卡车追尾,被硬生生撞出十几米远,只差一点儿就冲出了马路冲进了悬崖,吓得她和庄能飞脸色惨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出租车司机下车和卡车司机理论,庄能飞机智地发现卡车司机下车时,手里拎着巨型扳手,当即拉着辛有风逃走了。二人走出很远,回头看时,卡车司机将出租车司机打倒在地还不肯罢休,又狂砸出租车,将出租车砸得稀烂。如果她和庄能飞还在车内,不死也得重伤。
二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就没敢再打车,步行了十几个时才到樟木头镇,累得辛有风差点虚脱。辛有风欲哭无泪,她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从丧家之犬到疲于奔命,她的经历都快成传奇了,是以前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恐怖。她原本只是一个想过上美好生活的女孩,想和一个有钱人谈一场恋爱,难道也有错吗?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
在樟木头镇,庄能飞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处安置之地,一室一厅,40多平米,虽然家具一应俱全,但位置偏僻,周围荒无人烟不说,晚上还经常能听到外面不知名野兽的吼叫,吓得辛有风整夜无法入睡,就算勉强睡着,也总是会在哭泣中醒来。
庄能飞看她看得很紧,寸步不离,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并且一再威胁她说,如果她敢跑掉,他不但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好在虽然面临着庄能飞的恐吓,却总算躲开了债主的威胁,来到樟木头镇后,债主们的骚扰渐少,要么是死心了,要么是找不到庄能飞的下落了,总之,辛有风和庄能飞慢慢安定下来,提心吊胆的感觉也舒缓了许多。
而庄能飞也慢慢走出了烦躁的状态,开始试着联络一些关系密切的朋友和客户,辛有风不时可以从庄能飞的电话中听到庄能飞正在一步步布局,试图重新创业,似乎还有了一些眉目。同时,她也听到了一些让她心惊肉跳的内容——庄能飞准备报复周安涌和曹启伦。
对周安涌和曹启伦二人的态度,庄能飞泾渭分明,他不会放过周安涌,因为周安涌是始作俑者,是根源。而曹启伦是受周安涌蛊惑和怂恿,本质并不坏,情有可原,如果曹启伦在他东山再起之时出手相助,他会既往不咎。
辛有风其实明白庄能飞的心思,庄能飞在全盛之时都不是曹启伦的对手,何况现在?庄能飞的想法是基于现实和实力的考虑,如果曹启伦放弃周安涌并且和他合作,他绝对会忘掉曹启伦对他所做的一切。
当然,等庄能飞壮大之后,曹启伦需要仰望他时,他会不会再次想起当年的仇怨,再对曹启伦痛下杀手就不得而知了。没有人可以预测未来,就像没有人可以洞悉人性一样。
辛有风有几次劝庄能飞等风声过去后,先重新创业,创业成功了再考虑报复周安涌的事情,被庄能飞一顿臭骂,说她心里还想着周安涌所以才替周安涌说话,他警告辛有风,如果辛有风还放不下周安涌,总想着回到周安涌身边,他有的是办法让辛有风生不如死。
辛有风十分害怕,生怕一睡着就被庄能飞杀害,一心想着离开。好在庄能飞最近越来越忙于重新出山的事情,对她的监管疏忽了几分,她才有机会和江阔通话,希望江阔能救她出来。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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