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兄弟!”周安涌脸色涨红,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心情激动,他端起一杯啤酒,“来,干一杯。”
安排座位时,周安涌让庄能飞坐在主位,说是庄能飞毕竟是他和何潮在深圳的领路人,教会了他们许多,庄能飞推辞不受,他笑称周安涌应该坐在主位,毕竟周安涌是胜利者。最后在何潮的提议下,请江阔坐了主位。
江阔的左边是庄能飞。
庄能飞原本想让辛有风坐他旁边,辛有风却坚持要坐江阔右边,结果就成了辛有风的左边是江阔而右首是周安涌。辛有风和周安涌相邻,他虽然有几分不情愿,却又不好当众表露,以免显得气。还好辛有风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周安涌说话,一直在和江阔说个没完。
何潮陪在了下首,左边周安涌,右边江离、夏正和郑溪。
郑溪有几分闷闷不乐,不怎么吃菜,也不喝酒,只坐了一会儿就借口公司有事离开了。何潮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只是人多也不方便劝她什么。人生总有一些坎要自己过,别人就算想帮忙,终究也要自己过心理关。
恍惚间,何潮似乎又回到了刚到元希电子的日子,只是酒桌上多了江离和夏正。实际上,许多事情都和以前不同了,他和周安涌在深圳分别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尽管和周安涌再次相见,他还是觉得和周安涌并没有什么隔阂,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周安涌的成熟和从容之中,多了世故和圆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何潮只顾和周安涌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离和江阔讨论起了香港的房地产现状和金融危机的关系。
“现在的香港和东南亚四国几乎是一模一样,整个地区都陷入了产业空心化的境地,除了纯粹的房地产泡沫之外毫无实业可言。这才10月份,亲眼目睹了周边各国的地产泡沫一个接一个的破灭,香港市民惊慌失措,纷纷抛售房产换成美元避险,就不可避免地引发了房价剧烈下跌,同时也会让港币的联系汇率体系岌岌可危……”江离侃侃而谈,“江总你最近一直在香港吧?你告诉我,和深圳近在咫尺的香港现在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
江阔没喝酒,她很清醒,一直在观察饭局上的动态,她的目光在何潮身上停留片刻,见何潮的注意力回到了她的身上,才点头说道:“香港现在的形势不太乐观,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江氏的许多业务都陷入了停滞状态,尤其是航运和房地产下降的幅度最大。江离你的预测是正确的,你认为下一步金融危机会波及到深圳和大陆其他城市吗?”
“不会!”江离的回答很坚决,很斩钉截铁,“原因很简单,深圳正处在上升期,房地产还没有形成泡沫,产业也没有空心化,再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后盾,金融危机就像是一个亚热带台风,香港会被吹得七零八落,是因为地基不牢固,但深圳不会,深圳的基础打得很扎实。也不会影响到中国的其他城市,中国不同于东南亚国家,对于外汇管制很严格,并且对金融市场的管控很到位。”
“江老师高见。”周安涌鼓掌叫好,“听了让人耳目一新,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希望以后有机会多向江老师请教,江老师这么年轻,就对经济有这么深刻而独到的看法,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经济学家。”
江离最喜欢别人夸他经济理论深厚,当即喜笑颜开:“周总有眼光,当是我的知己,来,走一个。”
周安涌见时机成熟,忙递上自己名片:“我和何潮几十年的发了,他一直在我面前推崇你,他的眼光果然犀利。”又话题一转,“江老师,有两个问题要请教你一下,深圳的房地产会有多少年的高速发展期?你觉得善来集团以后有机会超越万科吗?”
“超越万科?”江离不动声色地笑了,“万科和地产的第一次交集,也就是王石的第一次出手,就技惊四座。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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