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费了三个多时,何潮和郭林选才从罗湖口岸通关完毕。一步迈入香港的土地,何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还没有来得及发表感慨,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郭林选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会说香港的空气都是香甜的,没想到,香港这么嫌弃你,送了你一个大大的喷嚏。”
“什么时候可以智能过关,不需要那么多人工,又节省人力又快速,该有多好!”何潮忽发奇想。
来深圳将近一年了,何潮还是第一次踏上香港的土地,他确实是想生发一番感慨,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1990年,一个老人在接见香港要人时,八5岁高龄的老人无限感慨地说道:“我要活到1997年,就是要等到在中国收回香港之后,到香港我们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
1997年月19日,农历正月十三,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两天,香港回归中国还有4个多月,老人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留下了没有踏足香港土地的遗憾。
如今音容宛在,老人在天有灵,当欣慰地看到香港回归以来,虽然承受了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冲击,但在深圳和国家的支持下,尽管遭受了一定的损失,却并没有如东南亚国家一样,整个金融市场全面溃败。
应该是江家也受到了波及,何潮忽然迫切地想要见到江阔,他当即拿出手机拨打了江阔电话。
依然是无人接听。
“江阔不理你了是吧?”郭林选猜到了何潮打给谁,开心地拍了拍何潮的肩膀,“别灰心,继续打,再多打几次才会相信自己已经失恋了。没关系,再多失恋几次也就习惯了。”
“谁失恋了?”邹晨晨的声音猛然在二人身后响起,她欢快地如一只蝴蝶,分别拍了拍何潮和郭林选的肩膀,“对郭公子来说,失恋和恋爱就像上班下班一样平常。”
一身长裙的邹晨晨在早晨的阳光下,亭亭玉立,脸若朝霞,她双手背在身后,笑意盈盈:“车已经到了,二人请跟我一起上车。”
“一共多少人?”郭林选忙跟在邹晨晨身后,他来过香港多次,对香港早已没有了新鲜感,他来香港的唯一目的就是和邹晨晨一起出差,“不会就我们三个吧?你应该为何潮配一个助理,括号:美女助理。”
路边停了一辆中巴,邹晨晨二话不说上了车,0座的中巴,除了司机之外空无一人,郭林选乐得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靠前的位置上,一拍旁边的位置:“来,晨晨,坐这里。”
邹晨晨却坐到了副驾驶座,回头郭林选和何潮笑了笑:“先去香港历史博物馆,没问题吧?”
“去哪里都行,只要有你在。”郭林选也不计较邹晨晨有意不和他坐在一起,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何潮,你坐那里,别和我坐一起。”
何潮才不想和郭林选坐在一起,笑了一笑,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他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第一次来香港,有点紧张,万一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你们多担待。可以提出改进意见,但不接受批评。”
郭林选看了何潮一眼:“懒得理你,一见到晨晨就油腔滑调,注意你的形象!”
邹晨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郭林选和何潮关系这么密切了,二人说话的语气不像是情敌,反倒像是亲密的哥们,她张大了嘴巴:“你们什么时候……”
何潮嘿嘿一笑:“你想多了,晨晨,我和郭公子还和以前一样是你的追求者,还是情敌。不过我和他达成了一个共识,情敌归情敌,但要做新时代新形势下的新型情敌。”
上次郭氏父子在何潮的精心安排之下深入交谈之后,虽然还没有做到十几年的误解一朝冰释,但二人之间也比以前亲近了许多,郭统用答应不再过多地插手郭林选的事情,允许郭林选按照自己的方式创业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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