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捂着脸哭起来，“我大哥才十八岁啊，我要救救他啊。”

    “娃，救不了了，你看，他鼻孔都流血了。”按照医生的交代，口鼻流血的症状一出现，那距离断气更近了。

    李琴看到，大哥嘴角挂着一丝血，刚才还没，就一会功夫就有了，呼吸机仪器显示的脉搏提示断断续续，仿佛在宣告大哥的生命即将停止。

    “医生！医生！”李琴崩溃地喊着，“医生，我去喊医生！”

    李琴站起身，跑出病房，撞到一个人，那个人向后退了数步，有些气急败坏的朝她喊，“女娃，你走路看路啊，我这老骨架经不住你撞啊。”

    李琴脑子里全是大哥嘴角流血的一幕，流血就意味着快告别了，大哥要走了，大哥要离开他了，不！

    “医生！医生！”李琴惊恐地摇头，大喊。

    “琴！”龙婶推门跑出来，紧跟着一个医生带着两名护士急急朝他们走来。

    李琴拉着医生说：“医生，我大哥嘴巴流血了，他流血了，你快救救他啊，哪怕让他坚持三四天都行啊。”

    李琴说着哭起来了，三四天，就三四天，只要大哥能坚持到广州或深圳，那边的医院应该会起死回生，应该会！

    可是面对李东口鼻流血的情况，医生和护士研究几句，纷纷摇头走了。

    “你们是医生啊！”李琴大喊，医生和护士满脸无奈，朝办公室走了。

    “不要不管我大哥，不要，呜呜呜……”好像心被挖去了一块，李琴手揪着衣领，疼得无法呼吸，她用力喊，然而喊出的声音并不大。

    看到李琴嗓音都哑了，龙婶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她凑过来，抱着李琴声安慰道：“琴，你要接受现实啊，你大哥就是这个命啊。”

    “不是的，命都是可以扭转的。”李琴说。

    “琴妹妹。”龙凑过去，手拿纸巾替她抹掉眼泪，哽咽说：“你大哥的后事还需要你处理，你别倒下了啊，现在你大哥还有点气息，我听说人在临走前都会回光返照，没准你大哥现在能听到你说话，你快去床边陪陪他，把想说的话说给他听，把他担心的事安排好，让他走得安心。”

    因为龙叔死时，本来体力精力都特别衰弱，但是在生命真的要结束的前十几分钟，突然龙叔红光满面，精神特别好，还能挣扎着坐起来，脑袋瓜也特别清醒地跟龙婶和龙讲话，但是这个过程很短，很快，龙叔说累了就闭眼睡觉，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听老一辈人说这就是回光返照，生命即将跨过临界点的时候，死去的老祖宗们会毫无保留地帮助他，会释放出大量能量，让气若游丝的人突然红光满面，把该交代的交代，这样死了不留遗憾。

    被撞的人凑过来，声安慰李琴，“女娃，你听这个伙子的，去陪你大哥，没准真回光返照坐下来跟你唠唠嗑。”

    “我不要什么破回光返照，我要我大哥彻彻底底地醒过来。”龙婶一直在给李琴擦眼泪，李琴还是忍不住泪水往下掉，说完她抬起头，才发觉被撞的人是在抢救室门口口若悬河的糟老头，不禁愣了下。

    “瞧这傻孩子，哭懵了都。”糟老头摇摇头，站起身准备走。

    “等等！”李琴手拽住糟老头的衣摆，抬起头，望着他说：“你，你之前说知道我大哥这个病，还救过，这事真的吗？”

    “琴，这人的话信不得。”龙婶脸上浓厚的不满和鄙视，轻轻拽了下李琴，在她耳边提醒一句。

    医院都治不好的病，糟老头真能起死回生，那就是鼎鼎神医了，可神医外型都是超凡脱俗，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再看看眼前这个糟老头，一头像鸟窝似的头发，满身补丁衣裳，要是给个破碗跟街头要饭的有什么别区？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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