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批斗的人都是死刑犯!他不可能是死刑犯!而且他说他是出差的。”苏白捏紧了相机,目光紧紧的盯着批斗场的那个人。
秦少龄仿佛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了苏白的位置,与苏白的视线相对后,又立即收了回去垂下了眼。
苏白心里却狠狠的一沉,没错,就是秦少龄!
无尽的不解和愤怒使她的喉头堵塞,呼吸紧迫。
批斗场上,不光是秦少龄狼狈不堪,其中一一位老人,脸上都是鸡蛋液,一头白发凌乱不堪,其中还被人用剪刀剪了好几块地方!
这些人越是狼狈,周围喊叫不停的人越是兴奋,叫嚷的越是厉害,已经有人拿石头代替了烂白菜和臭鸡蛋。
秦少龄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苏白,金禅不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吧?
其实金禅只跟市报社打过招呼,这次的批斗,不允许他们拍照报道。但是他并没有通知县报社,他没想到苏白会得到消息直接从县里来市里来跟新闻。
毕竟以前不少批斗,县里报社也没参与进来。
苏白看着秦少龄,听着那些人对他又打又骂,心里涌上一阵难言的情绪,既苦涩,又酸楚,更多的是怒火和愤怒!
他们知道他是谁吗?
他们怎么能这么干?
他们怎么敢?
怎么能?
苏白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他既然在这儿出现,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坏了他的事。
“他的头被砸破了!”
“啊!流血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被打死了?”
“你要不要换个疗伤丸?保证他即使流血跟流水一样都不会死!”
秦少龄抬头看了一眼苏白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冲动。
苏白咬着唇,让她看着秦少龄这样被人欺辱,她做不到!
“你要干什么?你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要是插手,自己搭进去不说,可能还要坏了他的事!”小怪急忙说道。
苏白从电线杆子滑了下来,打听市里收购站的方向。
“要不你来交易灵犀丸?这样只要碰他一下,你就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要不然给他换个福运丸?让他万事转危为安?”
在小怪叽叽歪歪中,苏白已经在收购站外面当着一个用牛车来收购站卖鸡鸭的老伯。
“老伯!我用比收购站高两层的价收你的鸡鸭!”苏白找借口把老伯领到了没人的角落,说道。
“我可不干投机倒把的事!”老伯忙把草帽压了压,慌忙摆手说道。
“五成!”苏白心急如焚,伸出五根手指,咬牙道。
“你这……要买我的鸡鸭干什么?”老伯家是新来县的,之所以赶车来市里,就是因为市里收购站要比县里的收购站价格高那么一点。
“我大哥要结婚,家里肉票不够用,所以只能另外想点办法,老伯你就帮帮我了!求求你了!”苏白双手合十,拜托道。
老伯看苏白长相和穿着,不像是乡下人,现在乡下也都允许养鸡鸭,也就市里没什么地方养鸡鸭。
“好吧!我就帮你这个忙。”老伯左右四顾,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才与苏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白连着笼子一起给买了。
老伯一拿到钱,掉了牛车的头就走,要是被逮到就完了!
苏白左右手各提了一个鸡笼和鸭笼,不费劲的到了批斗的地方,然后乘人不备,一手捞一只将鸡鸭往人群不停的扔过去。
“哎!哎!我家的鸡!我家的鸭!”苏白一边大叫一边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鸡鸭的叫声,和人群的慌乱声,很快盖住了那些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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