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你识得文烃吗?”
陈曼沙眼中全是迷离,始终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一个什么适当时候告诉面前这位将门后嗣,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在武林大会前夕告知,减轻他内心负担之余还可让他不忘这这朋友。
夏寒呆住,全身像电流通过,袭来无数鸡皮疙瘩,脑中无数个念头一齐蹦出来,喉咙却不允许它们发声,只沙沙道:“你怎会知晓?”
陈曼沙见他无过激情绪,心里舒了口气,拿了张凳子坐下,道:“文校尉是去年来到王府,手持虎符,那时候天下闻夏皆变色,更别说是你父亲心腹,爹爹二话不说便将他收留在府上,化名温喜,表面对外说是府上马夫,后来我在武方尘口中得知,原来文校尉一直参与勘察朝廷命官暗杀一事,你父亲大将军虽是赐死,但其中有很多蹊跷,为扳倒奸臣,文校尉扑心在这事,那日碰巧得闲,知他是爹爹手下,不知他是何来历,平时也无多表情,阴差阳错相识后和他熟络起来。”
“与你天城武馆一别后我便回了王府,同文校尉闲聊时说起你,我只说是位江公子,身手不凡,来自灵讲寺,听到此处他便日日拉着我求我说你经历见闻,那时候我便知道你与他相识,文校尉倒是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对于你的身世,是武方尘告知我的,后来文校尉也证实。”
陈曼沙顿了顿又说道:“奔来此行武林大会他要与我共同前来,不过,临时突然有事,有探子查到梵人与朝廷党爪勾结,他又同武方尘同去了,走之前还让我托这东西给你。”说罢陈曼沙自怀中取出个方牛皮纸袋,夏寒战巍伸出双手接过来打开,露入眼帘的是两颗无患子,虽有些残败,但夏寒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笑骂道:“乌龟,真是个乌龟。”
望着眼前饱经辛苦的夏寒,陈曼沙在来的路上幻想过很多次,从以前对他的印象,与之后自己情愫的果敢,才知道自己并不了解他,也明白在天城别后的心境,除了心疼。找不到别的情绪来形容他,如果换做自己,家中突遇灭门大事,自然不会在儿女私情上多思别想,而他现在努力的,正是在讨回自己失去的正义,只凭单薄一人,心中有着宏大复仇计划,心疼,无处的心疼。
“陈姑娘,你想说的,不止这些吧。”夏寒握紧手中无患子,眼神坚毅盯着陈曼沙,等他告知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也是这夜他与严今初舒洛儿设想的危机。
“对,经文校尉勘察,七大门派中,南天仲这人与魔教有所勾结,而魔教,目的在助梵人入侵吞噬大魏,所以,此处武林大会,魔教应有所动作,目的在你。”陈曼沙说的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砸在夏寒耳边,听得他心惊肉跳。
“我?”
果然不出所料,南天仲野心勃勃,自然不会放弃在武林大会上做文章,魔教虽折损几员大将,但始终蓄谋多时,暗处杀出个措手不及,自然也不是不可能。
“你,因为你有青灯禅经上卷,这上卷可抑制魔人血烟,在梵人大批死侍军队入侵时,在作战上有着决定性的意义,所以魔教三番两次寻找武林秘籍是意在颠覆政权,而并不是为了区区的武林至尊。”
“此事我在药王谷旁学时候便知道,但不知这魔教竟有如此深腹计划,竟伙同梵人颠覆。”夏寒陷入沉思,虽当下国力衰微,奸臣横行,但怎说一旦开战,伤亡许多百姓与引起种族问题便是无穷尽的灾难,无论如何也不可让魔教得逞。
“这符合齐云山魔头的行径,不破不立,凡是都做到极致,坏了就推翻,可不知道这也是罪恶。”
“至于魔教此次如何入侵武当,我也不得而知,南天仲引起王府注意,不仅勾结魔教,更是与多位暗杀高官杀手有所联系,在风雨舟伏法后,他迅速的吃下风雨舟的关系,甚至还发展到齐云居一带,虽除掉江湖一大恶,却又生出更恶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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