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雨的手慢慢下滑,赫连霖锡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放在咽喉的位置就好。不在脸上和脖颈处抚摸了,那只手又滑到了他的胸膛上开始四处作乱,刚松的那一口气又提了起来。赫连霖锡气的鬓边青筋暴起,他刚要呵斥,一股舒麻的感觉自尾椎直冲大脑。
他脑海里立马浮现了多年前的做的一个春梦,春梦的对象是沐清雨,醒来意识到这一事实的赫连霖锡如遭雷击,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十五岁的他把这个归结于沐清雨没完没了的挑逗和那张乌鸦嘴,从那以后他就相信了沐清雨喜欢的说辞,并严格禁止沐清雨近身。
梦中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赫连霖锡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欲望直冲腹下,眼中的愤怒早已被欲望代替,湛蓝的眸子似乎有一团暗火在烧,那目光恨不得将沐清雨拆骨入腹。
四处点火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被吊的不上不下的赫连霖锡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这个不停玩火的女人,想到沐清雨对大景的狗皇帝也这样做过,有种一刀砍了狗皇帝的冲动。
沐清雨将耳朵贴近赫连霖锡的胸膛,然后抬头一脸无辜的说:“你心跳的很快。”说完转身走向床边。
这个时候赫连霖锡才注意到景蕴澜已经不再发出惨叫,一直痉挛的身体也慢慢恢复平静。
赫连霖锡的心蓦地一沉,蛊王认主完成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身体的欲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沐清雨!”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怪不得她问他蛊王的事情,怪不得这几年她不闻不问,怪不得她对他鼎力相助,几乎可以说得上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了。
原来是为了这一刻!
几年前景蕴澜一直多病的身体突然好起来果然有蹊跷,他当时大意忽略了。
很久以前闲聊的时候两人说起过苗疆秘药,谈到了秘药的弊端,沐清雨说了她的看法他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沐清雨的说法简直可笑至极。
沐清雨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捧腹大笑的他,语气鄙视至极:“你一个连想法都没有的人还来笑话我,等你想出来真正做到再说吧。”
他当时怎么说的呢?
他说:“秘药反噬,可以用蛊王克制,这叫毒攻毒。”然后他真正做到了,拿着那些成果向沐清雨示威。
这主意是他赫连霖锡自己说的,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了进去。
他恨沐清雨,更恨自己。对于沐清雨,他心底多少有些轻视,他们合作至今,他从没见过沐清雨有什么作为。他想起父亲对沐清雨的评价善谋,当时他还不服,认为是是言不符实,如今看来沐清雨果然不负其善谋的评价。
沐清雨脚步不停,走到床边坐下,回头看了赫连霖锡,明明刚刚愤怒的想要杀了人,现在目光好像多了一点别的情绪,她无暇探究,抬手,一道暗器的光芒闪现逼人的光芒。
赫连霖锡猛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沐清雨。
这是要要杀人灭口么?生死存亡之际,赫连霖锡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啪”的一声,是暗器撞上他胸膛又落地的声音,赫连霖锡怔然。然后,他发现身体可以活动自如了。
他神色复杂的望着温婉贤淑的女子,他知道这是沐清雨戴的人皮面具而已,是假象而已。景蕴澜的长相和沐清雨目前的这幅面具当然不一样,她和没有戴人皮面具的沐清雨眉眼比较相似。
沐清雨眼角微微上扬时,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勾人心魄,景蕴澜那双桃花眼更多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漠视与冷漠,沐清雨打趣女儿白长一双这么漂亮的桃花眼,时常认为和她一样风情万种的眼睛长在不知风情如何的景蕴澜身上简直暴殄天物。
“为什么不动手?”沐清雨完全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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