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旋提着一个编织袋,走进了江麓总厂办公楼的大门。大门的旁边就是值班室,今天在门口值班的是保卫科的老周和一个年轻人。
“王科长啊,今天又来办事情啊。”老周笑着和他打招呼,同时对旁边的年轻人说道:“这是一分厂技术科的王科长,水木毕业的大学生。”
年轻人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嗯,有点事。老周,今天你值班啊。”王凯旋一边答话,一边在开始登记。
老周看着他在联系单位上写下了总会计师办公室,不由得笑道:“又去找王总要钱?那赶紧上去吧。去晚了可没有了。”
“好,回头聊。”王凯旋冲老周笑了笑,转身向楼道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老周恨铁不成钢地对年轻人说道:“你看看人家,三十岁不到,水木毕业,正科级干部。再看看你,我花了多少钱,搭上多少面子,才给你搞了个合同工。”
“爸,我都复读三年了,可就是考不上。”年轻人脸有点红。
“好了,认真工作吧。把出出进进的人都记住,我们干保卫的,这是基本功。”老周开始传授自己的经验。
咚咚,在王盛茂的办公室前,王凯旋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王盛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王凯旋推门进去,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亲热的叫了一声“王叔。”
“是你啊。”王盛茂指了指靠墙的椅子,示意他把椅子搬过来,坐下说话。
王凯旋把椅子搬了过来,但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我们一分厂的年终奖。王叔的这一份,我就送过来啦。”
这是一种惯例,各个分厂的年终奖,都有总厂领导的一份,所以王盛茂也没推辞。他直接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五张纸币。
”今年的年终奖有点多啊。“王盛茂说道。虽然一分厂是最重要的一个分厂,但也是最没有油水的一个分厂。因为它是100的军工分厂。所有的生产计划,都要依靠国家安排。过去几年,一分厂一直没足够的生产任务。每年年底都是一幅苦孩子形象。连带给总厂领导的年终奖,也只是五十块钱意思一下。
”今年的任务足,把过去几年的补上。“王凯旋在椅子上坐下,轻松地说道。
”那这又是什么?“王盛茂指着编织袋,问道。
”五斤肉,两条鱼,一瓶油。分给我的过年物资,我给带过来了,过年去王叔家搭伙。“
”你的算盘落空了,今年我们去魔都过年。“
”那也没关系,过年回来后,我再去蹭饭。我一个住单身宿舍的,到哪去做饭?“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王盛茂想了想,打开了办公桌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条烟,连同信封一起递给了王凯旋。
“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凯旋诧异地看着王盛茂。
“你升科长,虽然资格贡献都够,但年轻就是问题。科里那些喜欢论资排辈的人肯定不服。乘过年这个时间,和他们吃个饭,聊两句,把技术科稳住。”王盛茂说道。
“那也不要王叔出钱啊。我拿两条烟,钱不能拿。”王凯旋坚决地把信封递了回去。
王盛茂正要说话,电话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同时示意王凯旋坐下,等一会再走。
“爸,是我。”电话里传出了王诺岳的声音。
“是诺岳。”王盛茂先对王凯旋说了一声,然后才对电话说到,“今天不忙了,想起给老爸打电话了?”
“今天很忙,但还是得给你打电话,不然怕你走错路。”王诺岳开启了父子对侃模式。
“喔,你说说看。先告诉你,王凯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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