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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跟赵王有关系的人纷纷被赶下朝堂。即使是新朝新贵右相大人杨彧,也被不动声色地削弱了很多。三月份时,韩乔联同身边人趁瑞轲和云舒不在把我“请”了出来,杨彧打昏我,把我劫到了他的家里。

    我被他关在暗室里十多天里,我问了他很多次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反问我,难道这时候我在担心秦王吗?我笑笑,说我只是担心云舒。第十四天的时候,他忽然闯进来,狠狠地掐我的脖子,说要我付出代价。我猜到是他谋划的事失败了,却始终不知道他到底在为了什么而谋划,是云舒吗?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挣扎着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说要死也死个明白。他说秦王抢了他的人,活活拆散了他们,如今谋事败露,他便永远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他说既然瑞轲这么对他,就别怪他这么对我。我当时就明白过来杨彧所做的一切,党同赵王,接近我接近韩乔,果然是为了云舒。我想跟他说云舒没有和秦王在一起,他们有君子之约,时候到了云舒还是自由的,他和云舒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他没让我说,他要强暴我,让瑞轲也知道失去的滋味,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挣扎的过程中我被暗室里的什么东西撞到了肚子,加上前几天一直殚精竭虑,我,终于滑胎了。

    长清身子在发抖,我说,“其实,当时我看着那些流出来的血,心中是欢喜的。那孩子就像是瑞轲强加给我的锁链,如今这锁链碎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长清很轻很轻地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似乎不是在跟我说话。

    我怕他心中难受,便匆匆结束:“后来杨彧是松泽的大长老的身份败露,皇上抄了他的家,把他关押了起来。那时候因为谋反的事他们都忙得焦头烂额,我小产的事也就没有处理好。一直到了六月末,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出了秦王府,遇到了韩乔。她在我心口上扎了一刀,把我带到城外扔到了山下。后来就遇到了你。”

    长清用力抱紧我,说对不起。我开玩笑说他要把我勒死了,却伸手拥住了他。

    其实那一天,我坐倒在床边,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嘴角有笑眼泪却在流。我觉得很好笑,我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这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甩不开的锁链,如今没有了难道不好吗?我居然还在这哭?哭什么?

    那一地的血啊,真的是一地那么多。连杨彧都被吓住了,他问我怎么样,还大喊着让人请大夫。我说谢谢他,他却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脸上表情莫测。

    瑞轲进来时,被地上的血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云舒见了,惊呼着冲过来推开杨彧,一边大喊太医,一边把我抱起来往外去。我嘴角上扬,对云舒说,真好。

    后来我身子渐渐见好,便开始处处找韩乔的麻烦。六月末的那个雨夜我之所以能跑出去,是因为我找人毁了韩乔的清白,彻底毁了她做秦王妃的美梦,毁了她一辈子。韩乔被接回尚书府,尚书大人要求瑞轲必须处死我。我故意在他半醉半醒间激怒他,终于,他说让我滚出去。所有人都听到了,再也没有人能拦我了。

    那个夜里,我遇到了仿佛是故意等在那里的韩乔。她请我吃了饭,还夸我算了一手好计谋。我感谢她的夸赞,想伺机逃跑。然而她秘密练了阴功,我没能跑掉。她把我抛起又摔下,说是我在生日宴上对她动手的帐。她拿刀子扎进我心口,说我本来就不该出现,说我不配。那个晚上雨下的好大,我甚至感觉血都要被雨冲干净了。头顶上大红的被雨水淋湿了的灯笼伴着韩乔的笑声在风中来回飘荡,长街又黑又冷,暗夜仿佛没有尽头。那是我关于他们的最后的记忆。

    透过破旧的窗户,我看见外面大雪已停,安静得似乎是一切都尘埃落定,时间静止在了这里。然而,呼啸的风无处不在,仿佛在张狂地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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