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做对。
瑞轲已经明确表明了他不会再纠缠我,并且做出了实际行动。他对我的冷漠,对我的不在乎,正是我以前想要而不可得的。如今得到了,我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丑态百出。总是以为他只是在假装已经放手,总是以为自己还是没有说服他,总是以为,他仍旧被困在关于我的方牢里。我不知道我这是自恋过度了还是怎么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这只是我自恋而已。
人的一生那么短暂,我却在这里磨磨蹭蹭、踟蹰不前。就像是泥足在小水洼,明明可以拔脚就走,却扭扭捏捏忧虑重重。人这一生就像是从天空之顶飘落到地上的雪花,一路而来本就不容易,随风不断流浪。而无论飘向哪里,最终都要落到地上,化为一滩死水,慢慢消逝。我抬头看看湛蓝湛蓝的天空,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一次,只这最后一次。
除夕夜那天,宫里很早就派人来了。云舒说参加年宴的女眷们有的认识我有的不认识我,所以就到时候就说我是她妹妹就行了。到时候让小韩紧紧跟着我,旁的人若是问起来,就让小韩去堵她们的嘴就行了。我点点头,问:“昭和会回来吗?”
云舒摇摇头,“昭和嫁的远,再说了,秦国也有年宴,她们那边怕是还忙不过来呢,怎么回来?”
我叹气,“昭和嫁到秦国的时候我还在林家昏迷不醒,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
“什么最后一面,说得好像是再也见不了了一样。”云舒笑我说话没头没脑,调笑我几句就去忙别的事了。
我坐在一旁,脸上挂着笑,心中却慢慢的哀戚起来。
我的身子,虽然云舒让人守死了消息不给我听到半点口风,但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身子。我的身子已经成了什么样,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察觉到的。而且,从他们的神情中,我也能看出来,我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而这一切,似乎是从瑞嵩见我那一夜之后骤然转变的。
我应该是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吧。本来还想这次年宴上见一见昭和,把秦彤的是办完了就回林家呢,现在看来,似乎不能了。我看看外面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忙碌,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昭和,我有点想你啊。你这个傻丫头,在他身边过得好吗?
“你就是我二嫂嫂啊!”
这是昭和见到我之后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记得当时我立马就朝她扔了个核桃,叫她别瞎说。那时候昭和是来往秦王府的唯一一个听我解释之后就真的不再把我当成“秦王妃”的人,我和她很快就打成一团。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这么信我,她说,她明白真正爱的感觉。“我能看出来,你看我二哥的眼神,不是爱慕,更无男女之情。”
那时候的昭和,正倾心于秦国的大将军季为安之子,季澈。听说他们是在秦国使节来访大齐的时候认识的,昭和喜欢他率真的脾性,又钦羡他一身的好功夫与好智谋,便时不时的找他说话。后来使节团回了秦国之后,季澈还特地偷偷跑过来找过昭和几次。有一次被瑞轲和瑞玚发现了,昭和为了保护他,还为他挡了一剑。
昭和说,她爱季澈,为了季澈,她可以豁出所有。我听她说了这些之后,看了看她的伤,心疼的要死。不过后来好些了,我和云舒来了之后,瑞轲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我们身上。对于季澈暗地里同昭和的来往,他便管的少了些。
昭和嫁人的时候正好是我离开秦王府那年的七月,听说出嫁那天她哭了一路。所有她爱的爱她的人都去送她,我却缺了席。如今这个情形,怕是真的再也不能见面。
云舒收拾完了来喊我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在车上,云舒问我梦见什么了,居然还哭了。我尴尬地笑笑,“我,我居然哭了吗?这么没出息啊。”
瑞轲没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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