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北村村口那只乌鸦不停的叫唤着,张灵溪嘟囔了一声,才试探着把自己的手伸进了水缸里,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快速拿出了刚才洗的菜,溅起了一点点水花。
“你这丫头,这是在干什么,浪费水啊。”
张家老二媳妇——李氏,穿着一件大花袄子,站在门口,嗑着瓜子,阴阳怪气的对在双手通红的张灵溪说话。
“二伯娘,这是要去哪家串门啊,小心奶奶看见你在吃瓜子,她不骂死你。”
张灵溪拿着菜,丝毫不害怕李氏,立马就回嘴了。这张家老二媳妇,从嫁来张家就没干过活,整天就拿着零嘴到处吃,她脸皮又厚,在张家的几个儿媳妇里,是最难管的。
偏偏她又喜欢没事,就逮着别人干活的时候,不停的比划手脚,要是不听她的话。她就把张灵溪几个的奶奶——张周氏喊来,几个小的,免不了一顿打。
张灵溪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吃过了几次老二媳妇儿的亏,知道了就是自己乖乖听老二媳妇的话,她也会为难自己。也就不再忍耐了,每次总能把老二媳妇,气的直冒烟。
看着张灵溪没事人似的,朝着厨房走去,老二媳妇儿也不干了。
“你这丫头,二伯娘说你一句浪费水,还说不得了吗?”
“二伯娘,你还是找块镜子照照你自己的样子吧,你看你这脸,红彤彤的,就像是个大圆盘子。我看着,你这脸有大了两三圈啊,要不你自己回房间去看看。”
老二媳妇儿,这才慌了,瞪了张灵溪一样,就摇曳着自己本来就不算苗条的腰身走了回去。
“奶奶,这是刚刚洗完的菜。”
张周氏早就在灶台前等着了,这个天气,在灶台边,才算是暖和的。张周氏,五十多岁的年纪,抬了把小凳子,架着腿,不耐烦的看了看张灵溪一样,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张灵溪知道,这张周氏是端着长辈的架子,就把自己手里的青菜跟白菜递给张周氏。
这些都是,春天的时候,张家人收在了自家地窖里的,虽然现在不好吃了,但是总比一个冬天都没有蔬菜吃的好。
张周氏,接过开始收拾,也不让张灵溪帮忙,嘴里还在不停的数着数。
这是张周氏的规矩,把每一片叶子都数清楚。按她自己的说法,是不管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要有数。但是张家的人,都知道,张周氏是害怕谁昧下了她一点东西。
“你去把肉泡好,就出去吧。”
张周氏看了看把菜叶子收拾好了之后,就开始准备烧菜了。这烧菜的活,一直都是张周氏自己干的,就怕张家的人,自己偷吃。
“噢。”
张灵溪,取了肉,倒了一些热水,贪婪的泡了泡自己的手。
“好了,出去吧。这小贱皮子,还想用热水泡手,你还是真金贵啊。”
张周氏一看见张灵溪的动作,就要开骂,看这阵势怕是到了半夜,也不会消停。
张灵溪立马就笑着说。
“奶奶,我错了,我马上出去,您慢慢来。”
说完,张灵溪也不等张周氏说话就跑了出去,看着张灵溪这赖皮样。张周氏觉得自己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一股子气在自己的胸口那里,不上不下的。
“哟,我说这是谁呢,这不是张家的小姑娘吗?灵溪啊,你家二伯娘在家吗?”
张灵溪刚刚跑出来,就迎面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村子东头的王婆子。
王婆子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人物,她这人是个媒婆,嘴巴是贯会说的,但什么样的钱都要赚。
前些日子,这村里的刘屠户打死了自己的娘子。
这年头女人的命,就跟山里的杂草一样,被自己的丈夫打死了,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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