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达三人守在山下,内心焦急,不住往远处张望,生怕一不留神没看到秦仲南,被他闯上山去,但他们等候的地方是上山的必经之路,若秦仲南来了,又怎么会看不见?
这地方有些偏僻,等了一阵,一个人也没看见,秦母着急起来,她病本来就没好,这时候又急又怕,更加虚弱了,喘着粗气说道:“南儿是不是比咱们来的早,这时候已经上山去啦?怎么等了这么半天,还没看见他?”
秦达已经失了分寸,说道:“这也很有可能,伯东,咱们怎么办?还要一直这么等着么?”
秦伯东皱眉道:“若二弟比咱们先到,那可就糟了,不如这样,爹,你跟娘仍旧在这里等,我到山上去看看。”
秦达夫妇道:“好,好,你小心些。”
秦伯东叮嘱道:“若你们等到了二弟,他要听劝那是最好,如果不听,你们寻死逼他一定要做得真些,别叫他看出了破绽。”
秦母流下泪来,说道:“我们知道,知道!若南儿执意上山去送死,我还怎么活得下去?那……那还用得着做戏么?”
秦伯东点了点头,朝山上行去。他武功虽然不如秦仲南,却也已有些根基,一路走得极快。
到半山腰时,那个把守山路的青鱼堂汉子正呲牙咧嘴揉着被秦仲南踹伤的大腿,见又有人闯山,登时怒不可遏,怎么轮到我当值,就这么多人闯山?以为我好欺负么?
他忍痛爬起身来,叫道:“什么人?咱们青鱼堂今天不接待访客,快滚快滚!”
秦伯东先前已经来过一次,只是当时守山的不是这人,所以不认得。
秦伯东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递过去陪笑道:“劳您驾,今日可曾有个身形魁梧满脸虬髯的年轻人上山?”
那汉子斜眼看着他,心里暗骂,他妈的,原来跟先前那人是一伙的,老子当差不力,叫人闯上了山去,不知堂主要怎么罚我,若将他这同伙捉了,也算将功赎罪。假意去接银子,嘴里说道:“你说的这个人么……”一碰到秦伯东手,立马将他手指掰弯过去,顺势将他胳膊一拧,拿住了他背后几处要紧大窍。
秦伯东从没想过要跟青鱼堂的人动手,猝不及防之下,登时被人制住,他心中惊疑不定,不知对方什么意思,但只是稍一琢磨,已想到秦仲南多半已上了山,说道:“这位大哥,恐怕你有些误会,我刚才说的那人是我弟弟,他一向不懂事,是不是已经得罪了你?我上山来就是要把他带回去严加管教的。”
那汉子将信将疑,说道:“管你妈的是来生事还是来赔礼道歉,老子只管把你带上山交给堂主,听他老人家发落便是。”说着一推秦伯东,押着他上山。
秦伯东身为秦达长子,白玉山庄的大公子,青州的江湖人一向高看一眼,平日里自然有些心高气傲,这时被人像个囚犯一般押着,却丝毫没有动怒,反而陪笑道:“是,是。”
两人一路上山,到了山顶穿过那片林子,忽然看见广场前面靠近大殿处躺着一人,那人浑身是血,正挣扎着想要站起,在他身边不远处,一条胳膊掉在地上。
秦伯东猛地挣脱钳制,冲过去扶住他道:“二弟,你……你……”声音发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
昨晚李青石跟秦达喝完酒,回里屋睡下,刚睡着不久,迷迷糊糊听见秦达在门外叫道:“小兄弟,你睡了么?”
李青石清醒过来,想要睁眼,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想出声答应,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心中大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秦达又叫了两声,小声说道:“成了。”一推门,门后上了闩,他似乎是用刀剑一类把门闩挑开,走进屋来,听声音除了秦达还有一人。
李青石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然后就被抬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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