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递于他,他接过,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像是思量着什么“师父,可吃过了?”,瞧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一回府便过来这里,官服都没有换。
“恩?”,他似是回神,却已起身“唔,吃过了”。
我不安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心里有事,他倒是轻笑着,纤指拂过脸颊一侧的青丝,帮我拢过去,道“没事,不用担心,我去书房了,你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嘱咐着“别忙得太晚”。
直到那个人影消失在眼前,我都没缓过劲。
耳畔,皆是他临走前的那一句:翎儿,怕是要变天……
心下微动,变天?看来又要不太平了。
或许,对于为权者来说,天下永远都不会太平,因为想要的人太多太多……
这亦是我一个女子所不能理解的。
隔日,用过早膳,晚儿便拉着我逛集市,说是要补偿她过去三年里,无依无靠的孤独。
我嗤笑着,那是当然,对于此,我亦是觉得难得,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姐妹之情。
“表姐,表姐,快来看”,晚儿在前面的胭脂摊朝我挥着手,我放下手中的藏刀,向她那边走去。
却在三丈远的地方,忽见一个人影闪过,而后听见晚儿的尖叫声“来人啊,抓小偷,抓小偷啊,快来人啊”。
我暗叫,不好,虽说晚儿是将门之后,却因生性关系,不喜学武。
凌空一跃,前面的人影转向一个胡同。
翻身,几个跟头,落于那人面前。
手指摊开,道“拿来”。
“姑娘,不不,不是我啊,有个人让我披着他的衣服跑,还给了我一两银子”。
什么?那……糟糕,中计了……晚儿。
赶忙调回到那个胭脂摊,转过巷子口,远远地瞧见那抹鹅黄色的人儿,心下松了口气,还好,人在。
快走几步,近了,却发现她与一人说话。
是一个男子,背对着我,颀长的身姿罩住晚儿的表情。
“晚儿”,说话间,人已经来至面前。
男子转过身,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剑眉紧蹙。
“表姐”,晚儿拉过我,紧张的道“表姐,有人偷了我的钱袋,幸得这位壮士相救”。
原来是这样,敛起神,望向面前的男子“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小女感激不尽”。
此时,男子的神色已经看不出情绪,轻笑道“举手之劳,姑娘何足挂齿,出门在外,姑娘多加小心,后会有期”。语罢,复又看了晚儿一眼,转身离去。
不知怎么,有那么一刻,我竟觉得他如此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不会忘记直到男子走远,晚儿神情里的不舍,以及那出露的女儿态的娇羞。
心下也替她高兴,只是,莫名的,却有些不安,总觉得那人的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末了,晚儿买了一些水粉和香囊,说是要像我一样浑身香喷喷的,我借机取笑她是不是急着找婆家了,才这么上心啊,她便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的偷笑。
我更加确定,这丫头是动心了,只是,不知道,缘分会不会遂人愿。
之后,一人去了琴房,在那里见到了卿扬,遗憾的是箫兄出游还未曾回来,我便与他聊了半日。
连着几天,日子都还算平静,唯独师父,倒格外的忙,基本上都在宫里,回来时候也已经很晚了,见了面聊不上几句,又去了书房。
不由得,我分外怀念起兴洲的日子了。
这日,晚儿来告诉我她要随将军和师父进宫,说是太后设宴,款待王爷,朝廷大臣可带家眷,太后还特意叮嘱将军将晚儿带去,只道许久未见了,本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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