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入侵伊莎杜兰王国时的混乱与无奈失误，杰诺瓦进入西方的两个国家范围内的过程则显得异常轻松。

    卡特里娜没有闲着，她其实相当不甘寂寞——也正是如此，误打误撞乃至强词夺理之下，她也算是察觉到了杰诺瓦的想法：

    “您其实很在意这一边的人类文明吧？”

    杰诺瓦没有任何举动，他知道这时候沉默是不暴露信息以及不造成误会的最好办法。

    “您对人类的成见一直很高，但在沃尔德您依旧擅长与人类交流……”还是卡特里娜率先开口：“尤其是语言艺术或是谈判手段——算不上最好但绝对不差。”

    杰诺瓦哑然失笑——这倒是事实，而且卡特里娜作为除格拉希尔外另一位外交好手，这点瞒不过她。

    “只是在‘转移’发生以后，您的举动才突然‘保守’了起来。”她特意加重了某些字的音节，指代意味相当明显：“所以虽然您强令停止无关动作，但无论是小镇还是王国那边……第一个冲上去的都是您吧？”

    解释了相当多遍的问题，但杰诺瓦就是想知道卡特里娜能够玩出什么新花样。

    “所以说，”她稍微加重了语气——并不是单一的词汇——“我帮您进入西边那两国，然后您——酌量告诉我一点点消息如何？”

    交谈至此，几乎已经变成赤裸裸的秘密交易了——正在配酒的几位精灵也开始自觉回到了后台，长长的桌子是只剩下了杰诺瓦他们两个人。

    他有点哭笑不得：“你应该知道的吧，就这点东西，只够我吐出一个词语。”

    卡特里娜耳朵一缩——心思被看穿她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嘴上她可不会服气：“一个也好，那么先告诉我吧——”

    “休想——”

    她差点没噎住，哪怕她其实什么也没喝——到最后服务生自作主张给她端上了一杯清酒——现在的阿法利亚里纯水比酒还要珍贵。

    “这算毁约吧？”

    “我没有毁约；‘休想’就是你从我这里换到的词汇。”

    在语言上抢占先机，这对杰诺瓦来说可不容易——毕竟他面对的是卡特里娜。

    有求于人，夜精灵一时也确实难以反驳——然而在她准备干笑几声打破僵局时，杰诺瓦反倒破例先开口了：

    “那两座国家，其实相当无聊吧？”

    卡特里娜没有否认——确实，如果那两国真像一直以来的传言中一样处于“交战”状态的话，相比卡特里娜早已按捺不住利用她的势力大举入侵渗透了。

    “没错，那一边确实相当无聊——虽然不知道王国为什么依旧与他们进行交易，但是按照一般的价值规范来看，王国那边付出的总是大头。”

    杰诺瓦习惯关注自己部下的工作，因此卡特里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说实在话对于规模这么小的国家，跨界交易往往是非常稀少的——更别提还跨过了一座沙漠！”

    她终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因此这种难度较高的交易方式能够实行的唯一可能，就是双方存在严重偏差的价值观念——或是有其中一方甘愿亏本。”

    就像矿脉往往长不出作物，农田中也找不到矿石——因此才能形成“粮食换金属”这样看似价值不相等的交易。

    “但是走访来看，双方价值体系差距并不大。”卡特里娜眉头微皱——杰诺瓦明白这是刻意的：“至少达不到支撑跨沙漠交易的地步。”

    相当有意思的思考方向，即便对于杰诺瓦来讲。

    “因此，我们调查了货物——你知道，夜精灵跟人类差别太大，因此这种需要近距离观察的工作对我们来讲很困难……”这倒是事实——潜入王国深处时杰诺瓦担心的也主要是这个：“所以耗时很久，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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