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上前,沈石良站在“正脊”处来回踱步似热锅上的蚂蚁,任捕头眉头深锁面露重色,全部心思都放在况钟身上,只要稍有不慎随时准备飞奔过去。
“为何不见孙师爷?”况钟将瓦片掀开,从怀中掏出块布小心翼翼的将地上捡的东西放入手绢中。
“孙师爷的娘子昨夜刚诞下儿子便留在家中照顾,再者,孙师爷是大人私下雇的帮着写写公文根本算不得衙门中人,这事孙师爷担不了多少干系,倒是我们这些穿差服的倒时候一个也跑不了。”说到后面,任捕头语中多了几分落寞。
“原来如此,你们看看这些是什么?”没有再提孙师爷,况钟将从瓦片中找到的东西摊在沈石良和任捕头面前。
手绢中放着几块约莫小指头指甲盖大小的碎屑,颜色呈粉红,要不是三人围着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刮走。
“这个很眼熟,像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任捕头拍着脑门努力冥想,但就是找不着头绪。
沈石良看不出所以然,伸手去抓却被况钟喝止道:“这可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东西,便是重要物证,只能看可不能用手碰。”
“不让碰只用眼看,怎么能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一丁点哪有你说的这么咋呼”,沈石良不服气的争辩道。
“果仁皮,准确的说是花生仁的皮。”况钟将手绢折好放入怀中。
“对、对、对,就是这个。”任捕头连声应道,但接着疑惑不解:“花生仁的皮未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飞鸟叼了花生在屋那花生皮也不知对案子到底有没有用。”此时站在“出檐”处已是屋顶的尽头,再向前迈一步便能摔下去,到目前为止在屋顶并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线索,难怪沈石良会嚷嚷。
任捕头稳重不少,但也无可奈何的说道:“‘出檐’的下面就是库房的通风口,屋顶我们已经察看过,况公子我们下去吧上面太危险。”说着就要扶着况钟往回走。
“慢着”。
沈石良和任捕头被突然叫住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但转瞬二人脸上都浮出了相同的喜悦之色。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沈石良难掩心中激动,四下打量以期能在况钟说出来之前发现线索。
况钟说道:“你看看我脚下有什么?”
“你脚下?”沈石良和任捕头看了看仍旧没什么发现。
“在下愚昧看不出有什么线索?”任捕头面色难看,看样子有些难为情。
“你让让”。
沈石良以为况钟在捉弄自己将线索踩在脚下,扶着况钟往后退了两步。
此举引得况钟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况钟你是不是戏耍我”,沈石良两手紧握,心想要不是面前之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真想将他扔下去。
况钟伸手指着沈石良脚边:“这条勒痕难道你没有看见?”
“这?”沈石良甚是尴尬,哼着小曲将头扭向了一边。
“况公子,这条勒痕会不会是本来就有的,这与案子又有什么关系?”任捕头弯腰用手在“出檐”处留下的勒痕用力抹了一把。
“还记得昨夜案发时我们在墙面上看见的那几道痕迹吗?”
“记得。”任捕头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些诡异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人用鞭子抽上去的。”
况钟回想起昨夜看见墙面上的印迹,又看了眼此处出现的勒痕,说道:“墙面的痕迹并不是用勒子抽上去的,而是很长的绳子挂在‘出檐’上托着人下到通风口而在这过程中站立不稳左右晃动留下的,通风口留下的两团黑印便是脚印。”
“况公子,墙面留下的痕迹已经弄清楚了,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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