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个人愤愤不平:“上头还骗我们说是雷劈的。真欺负我们五阶是白练的?我一看就觉得肯定是个火系的,抓到了先把他吊打一顿再说!”
“不是说还有另外的痕迹?”有人疑惑。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难道是其他势力闯进来了?”一人纠结道。
“别管了……快点儿吧。我肚子都饿了!”
“哎,有人烤鱼,去看看!”
随后是脚步攒动、粗重喘息的声音。
六个负重跑的人盯着男人或男人手里的鱼咽着唾沫;墨霜警惕的看着来人,神色不善。
“喂,那个……水蛇?”其中一人平息了气息打量着墨霜后脊的长尾,没摸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想了半晌觉得可能是什么变异的水蛇或者泥鳅之类的,当下便捡了个好听的直接称呼。
水蛇?
男人不由自主的扭过长着鳞片、带了鳍和后摆的尾巴看了眼,心有不快。
他就这么像水蛇?水蛇有这么漂亮而硬朗的鳍吗?有这么气势磅礴的后摆吗?这些人的眼睛是瞎的吧?!……他为什么……要学朱雀?
“喂,跟你说话呢!”那个人又道。
神色一收,墨霜抬头淡淡一句:“什么事?”
“把那几条鱼给我们,我们饿了!”一种横征暴敛的命令语气丝毫不打折扣的从那人的嘴里说出。
墨霜一动不动的看了几人半晌,心下了然——这群人应该是正在训练的弟子,敢情是半途中觉得饿了,被肉香吸引到此的。
墨霜是个安静本分的人:他从来不去主动招惹麻烦。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他惧怕无锋那种恶人,但他却不惧这些弟子。
他是个漠然冷淡却又温情款款的人:这要取决于对方在他心中的位置。
很显然,对面的这群人一不属于无锋那样的十恶强者,也不属于自己心中所认定的好友或是挚爱;因此,男人回应的便只有更加冷淡的态度。
“不给。”极其淡薄的两个字轻飘飘的从面无表情的人的嘴里说出,毫无分量。
“你是二阶弟子?”另一个人质问道,见墨霜不答,当下又自己帮自己解围:“我们五阶的。”
五阶弟子,在这后山练场是最高的弟子等级。这意味着他们只要通过左权使设下的考验便可以正式成为合格的暗卫。
这样的身份只要报出来,低阶的弟子都会采取退让的态度。因为阶位越高,差距就会越大。这表现在一、二阶的弟子势力悬殊不会特别明显;但是四、五阶的则意味着一个大跨度。
墨霜没有被吓到,他只是拿着鱼冷冰冰的看了几人一眼,然后说出了一句令众人十分恼火的话:“既然手脚都长在身上,自己去抓。”
男人没有因为这个明面上显露得均衡平等、没有任何地位差异的地方出现这样一群恃强凌弱的同族而有所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不公永远存在;其区别不过是:浮于皮层或者暗埋地底。
几人愣了半晌,最后终于有人异常暴躁的怒吼:“你再说一遍?”
其余人各自对视了一眼——这家伙是主动送上门来供他们出气的吗?!
“我说,自!己!去!抓!”深邃幽暗的眸子回看几人,毫无惧色,像是完全没有了解到自己的处境。
“泥鳅,这儿离校场挺远。”一个人冷冷的提醒着。深处的意思是,就算把你给揍一顿,你也没处说去!
墨霜蹙眉,对这个听起来极具侮辱性的称呼异常反感。
“那又怎样?”男人放下手中的烤鱼慢慢站起,挺拔而阴冷。
几人似是被墨霜身上散发的某种气息所震慑,不由的倒退了一步;然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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