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若是之前的你，会问我为什么吗？”

    唐珺沉默了，找不到话来回答他。　　“太冷漠了，就像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永远都是这样的表情，就像……就像我哪天突然死了，你表情都不会变一下。你知道，每每看到你个模样，都很想问问你之前

    一直追问我的问题。”他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她，“你爱我吗？”

    是了，这个问题曾经唐珺也问过他无数次，他一直不肯回答，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

    “明白什么？”　　“我这样和你说吧，我体内两个人格，目前尚未融合完整，而另一个，她修为太低，承受不了融合的痛苦，再加上，她不想以这样软弱的陪在你身边，给你添麻烦，所

    以由我来主导，你可明白？”

    “很快，我们就会变成一个人了，你想要的都会回来。”

    北云夜看着她，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才道，“……所以，以后都是以这种形象出现么？”　　“两个完全不同思想的人想要揉在一起，就像和面一样，这个过程很漫长，不是凝元珠可以短时间办到的。一旦成了就是一体，或者说，变成了另一个物体，俗称面团

    。”她继续道：“我现在还没有滋生多余的情绪，因为我本来就是单一的，所以你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我？”

    其实现在也算是个半成品吧，情绪有，但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偶尔会担心，会高兴，也会难过，但这种情绪小到几乎可以不计，就连北云夜也很难察觉得到。

    北云夜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而且连纠结的对象都搞不清楚，到底在纠结什么。

    不都是一个人么。

    他皱着眉，放缓了语气，“回来吧。”

    唐珺怔了怔，不知想打什么，说，“好吧，我懂了。”

    北云夜道，“你要干什么？”

    “换个主导思想。”说罢，她闭上眼，手中捏了个法诀，下一刻，眉心有白光隐约闪烁。

    她动作太快，快到北云夜来不及阻止。

    “你……”

    北云夜刚伸出手，那头唐珺已然睁开眼，而后，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北云夜心里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这种怪的情绪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但眼睛依旧盯着她，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下一刻，唐珺忍不住笑了一声。

    “北云夜，你现在看起来好呆。”

    北云夜愣了愣，心里那股子紧张，变成一团气，消失了，她这变脸变得太快了。

    “你再说一遍？”

    “别动手，我现在能打过你了。”唐珺抬手挡住他，颇有些得意，“这段时间是不是特别不好受？还是觉得我这个活波可爱聪明的珺妹妹可爱些？”

    “原来你都知道。”北云夜瞥了她一眼。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二号吗？”

    北云夜一把将她拽过来，抬起她的下巴，阴森森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融合了？”

    “啥？你知道？”

    “你封印情绪，只留下二号的思想，我不过是懒得拆穿你。不继续玩了？”他说着，顿了一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不就是想听，我问你爱不爱我么。”

    之前是他不对，一直瞒着她，又让她掉进封生狱，惩罚他是对的。　　唐珺神色动容，是啊，他一次又一次让她难过，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她讨厌他这个样子，可到底狠不下来，只能将从前的自己封印了，她以为，对他的惩罚会持续很

    长时间，一看到他软下来的模样，也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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