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才长舒了一口气。
“来人!带走!”狼头人双目赤红。
几个妖族急忙来扶,生怕马潇上角斗场之前再出什么事情。
“不用,我自己能走。”马潇瞅了瞅狼头人被包成粽子的胳膊,慢悠悠地把牌子揣到怀里,从容地从狼头人面前走过,临了还对他挑衅地吹了个口哨。
他心中疑惑,也不知道自己“主人”什么身份,竟然让这些妖差这么忌惮。还有那块木牌里面的阵法,若不是它,恐怕自己心脏已经被一爪洞穿了。
锁链和脚铐撞击摩擦的声音刺激着狼头人的耳膜,比马潇的嘲笑还要刺耳,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算你命大!”
狼头人咬牙切齿,但心里却后怕不已,幸好马潇走运,恰好把牌子放在胸前,挡住了自己一击,不然后果就真严重了。
他依稀记得去年胡夫人派来的一个奴隶,在上角斗场之前被自己某位同僚弄死了。结果从那天起,自己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同僚,后来有传言,有人在乱葬岗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望着马潇离去的方向,狼头人眼睛里寒光闪动。角斗场下胡夫人的奴隶没人敢动,但角斗场上却不一样,那么……
他望着受伤的右臂,忽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接着便出了门。
……
“砰!”
牢门关闭,闻着浓烈的汗臭味。
马潇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木牌只能防止自己被角斗场外的阴招弄死,除此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牢房里估摸着有五十个人,一个个靠墙坐着养精蓄锐,一个搭理马潇的都没有,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过角斗场上都是生死相搏,谁会把精力白白浪费到其他地方?
牢房中央,一个马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马潇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把马桶放在这儿也太恶趣味了吧!想撒尿,还必须得站到舞台中央展露一下自己的伟岸?
马潇暗暗决定,一定要少喝水。
找了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坐下,马潇这才明白了为啥别人宁愿在别的地方挤着也不愿意坐过来了。
特么这里对着一个风口,马桶的气味全都吹过来了。
p!
四周环视了一下,发现自己身边好像就一个人,而这个人好像还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自己亲眼目睹被烙上奴隶印记的那个少年么?马潇现在都记得他躺在地上打滚的画面,这简直是他来到这世界后第一个心理阴影。
这少年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吓人。
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有溃烂的趋势,牢房里的卫生条件相当恶劣,不感染才有鬼了。
初入角斗场的新人之所以死亡率高的吓人,在角斗场上被杀死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死于伤口感染反而是大头。
少年面容清秀,还带着几分书卷气。马潇不禁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指尖水汽凝结,化作一道清流将少年伤口上的污秽之物清理干净,虽然不能治愈,但能防止伤口恶化也是好的。
终究是个看脸的世界啊,马潇无奈一笑,颜值即正义这句话不仅适合异性之间,任何好看的生物好像都能获得更多来自周围的善意。
等等!要这么说的话,妖族审美扭曲好像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啊!
牛矫健嘲讽自己“丑比”的场景马潇记忆犹新,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我也会受尽歧视?
“谢……谢谢!”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转,虚弱地给马潇道谢。
马潇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枕着双手靠墙而坐,继续修习印记里的法术,虽不知前方有何恶战,但多一张底牌总没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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