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静止的同时仿佛思维也随之凝固,我放弃了思考和反抗,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短暂调整之后我并不失望,因为不是我预计的最坏结果。
一个经历了太多打击便会沉沦,有的在沉沦中死亡,人虽活着心已死,有的在沉沦中看见新的希望,哪怕那希望很渺茫也要继续追随前进。
我便是第二种人。
我年轻的身体里住着一颗老年心脏,我轻易不将其展示给人,紧紧包裹着守护着,我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拥有片刻安宁。
得到姥姥答复的这一刻我同样得到安宁,所以我什么也不说,站在那,不看不想不听闭上眼睛,实际上他们再说什么已经与我无关。
大概两三分钟诡异寂寥过后我重新抬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古图上的图案是什么文字?代表什么含义?
没有回答,果然没有回答,有的只是姥爷的叹息和姥姥的缄默,姥姥转过身别过头看向窗外的院子,仿佛我跟她已经相隔两个世界。也许当年我妈回来这里强行祈求古图救命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姿态,交出古图之后不再看她一眼。
我妈一定是喊着热泪跪在地上磕了头才走的,二舅也许就在现场也许被挡在门外,他去送我妈但是什么都没说。
古图上的图形是地图还是古文字除了眼前的两位老人可能这个世界上再也无人知道,他们是我解开古图之谜最大的希望。
但他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他们当年已经为了我献出古图,所以他们永远都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古图里真正的秘密,除非古图重新回归。
本来我不打算再说什么,但是看着姥姥年迈沧桑的背影,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尽管她一定很努力的梳的整整齐齐,可还是混乱不堪,她老了,头发也跟着老了。
我长长呼了口气,;有机会我会把古图带回来。
姥爷有点吃惊,眼里惊愕,;你……真的能带回来?
我没有给出任何承诺,;也许。
然后我走出他们的房间不再回头,上了二楼,此刻二舅在厨房忙着给我们老的小的做饭,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在这个家里一直都是这种宿命,生长在这里却与家里最大的隐秘隔离开来,他知道的应该都不如我妈知道的多。
这样重要的古图一般只会传男不传女,为什么最终绕开姥姥家的几个舅舅传给我妈呢?
这里边一定有着另外的秘密,我决定吃饭的时候问问二舅,大部分可能是他并不知情,也有一点希望他能给出一些答案。
哪怕提供一些碎片记忆也好,这样我就能在寻找母亲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更踏实。显然姥姥姥爷希望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把古图追回来,而二舅更关心我妈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找得回来。
他们的侧重点不同,但是十几年前在古图和亲情与外孙的残疾面前他们选择违背自己的使命,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本来他们已经做出了最大退让我妈应该拿着古图卖了好价钱然后给我治好了耳朵,然后带着健康的我回来这里看看。
这也算对两位老人最大的安慰,可是离开这个家族的古图迅速变成恶毒的诅咒,我妈失踪古图下落不明我仍然是个被人瞧不起和欺负的小聋子。
一切都成了最坏的结果。
所以两位老人后悔做出那个决定,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在接受惩罚,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如果当年拒绝了我妈的要求,那么我妈还在我的耳朵说不定也早就治好了。是他们开始脱离了正确的轨道,让一切都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二舅做了四菜一汤端上来,东北人自己在家做菜宴客的时候才会正式做汤,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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