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觉得躺在医院的感觉很好,大概因为只有躺在病床上才能确定自己安全了的缘故。楚易最后没有选择继续杀死我而是将我送进了医院,这事当然不能被别人知道,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
我目前的情况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也不能立刻回度假屋,脸上有伤痕,尽管没有毁容可也得修养一周左右,那么显然接下来的海岛时光我将在这座白色建筑的小医院里度过。
度假屋那边楚易怎么交代的我不清楚,不想问。
我正在输血,因为失血过多,但是不需要手术也没有需要缝合的部位,伤处只要进行冲洗消毒包扎就行了。当然楚易同时也是伤者,她一直等我全部处置完毕才去隔壁房间做常规治疗。
所以我难得有了一个人独处的时间,我很喜欢,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小小的单间病房里寂寥无声,没有医生没有护士,只有点滴滴答的声音,有点像小时候那种老式钟表。
我觉得很安心,因为从此以后楚易再也不会对我使用暴力,如果让我选择我肯定不会选择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肯定选择和平路线。可惜在此时此刻的楚易面前和平的通路早被堵死,只有见血才能彻底发泄她心中所有愤怒。
我睡着了,安稳的睡着了,滴答滴答,丝毫不担心没有人帮我看着点滴进程,我自己出的手自己了解轻重,楚易身上没有皮外伤,身上有血也是我的血,伤处只不过七八处淤青而已,清洗一下涂点碘伏就可以了,连包扎都用不到,所以她大概20分钟就可以回来。她从小练体育对于身上这点小伤根本不会在意,因此我可以安心的睡着,并且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杀红了眼的仇人会再对我不利。
原本以为自己会睡很久,可外面的救护车尖锐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点滴已经挂完,我身边仍然很安静,没有人。我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从来不会心慌,因为那里面被抢救的不是我,哪怕此刻我自己也成了病人躺在医院病床上。我醒来完全因为本就刺耳的救护车警报声音在我的耳朵里被再次放大数倍,震的耳膜剧烈疼痛。
我对疼痛并不敏感,可自从听力开始恢复以后痛感也开始跟着逐渐回归,我睁开眼查看自己的情况,没什么别的感受,除了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以外。
我有些口渴,做起来找水,病床旁边的移动方桌上就放着两瓶矿泉水,拿过来拧开喝了三分之一,拧好盖子放回去,然后坐在那看着窗外闪烁的救护车灯光发呆,救护车接连来了三辆,有点奇怪,难道岛上除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或者集体食物中毒什么的。
我并没有看热闹的习惯所以只是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个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暖水瓶。
我背对着那人没有动,那人也不说话,放下手中的暖水瓶,然后返回去关好房门来到病床这边跟我肩并肩坐好,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外面。
;溺水,一家三口同时溺水,在玩摩托艇的时候,人的生命有时候很脆弱,来的路上三个人已经全都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也好,如果只剩下一个活着以后的日子只有痛苦的回忆和无尽恐惧。
;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
我没有回答,莫名其妙的睡在我的房间里,莫名其妙的一点小误会就要拿着棒球棒杀人,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是也把受害人暴打进了医院。
这样的人我还要承认她对我好么?
除非我脑袋有病加上有包,现实是我的脑袋一向正常且灵光。那人并不在意我的沉默,她早算定了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不会跟她说一句话,我们进来医院的时候仿佛陌生人一般,我不看她也不搭理她,我是自己走着来到医院的。因为那片鲜有人迹的海滩距离小医院只有不到300米,所以那里真是一个解决私人恩怨的绝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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