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呲啦一声扯烂自己的上衣,一步步逼向那十个幽灵般的冷血幽灵,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我不知道平常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他们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姥姥。
大姨二姨到了这时候只不过是装饰而已。
表面的不算数,内在才能决定胜负生死。
血祭是什么?
我当然不相信血祭,但看起来姬家的确有这样的传统,我走过去轻轻拍拍二舅激动到颤抖的肩膀,“二舅,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二舅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再一次一把将我抱住,眼里的眼泪在打转,“好,好孩子,好孩子,不怕,有舅舅在,有舅舅。”
我轻轻推开他,“不,我从不害怕,用血只能用我的,因为我的血有些不同,虽然我不知道原因。”
姥姥仍然没有开口而是略带疲倦的挥挥手,所有人全都无声无息的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她,她拍拍身前的位置让我坐过去,我坐过去,看着她,“姥姥,我妈很快就带着妹妹回来了,你要等到那时候。”
姥姥叹息一声,声音微弱,“你见到你妹妹了?”
我摇头,“没,但我梦见她了,虽然看不清她的脸,我妈不会抛下你不会不管姬家的事,她是继承人,她要生下下一代的继承人,她很清楚。”
姥姥伸出干瘪布满斑纹的手轻轻将我搂进怀里,“好孩子,记住,姥姥手术的时候你要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如果姥姥还是死了你就上牛河梁找一家姬家人,姥爷在那等你,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一个围绕着我一个更加巨大的计划正在暗中展开,我猛的意识到,姥姥继续吃力的嘱咐,“以后毕业了要回到北方,留在南面你活不过25,记住。”
这是姥姥跟我说的全部的话,然后她就让我扶着她躺下安稳的睡着了,医生说陷入昏睡之中。
我出来回到房车上,房车上如临大敌,因为又来了两辆中巴车,来了二十个一等一的保镖严阵以待,这不是我要求的,我关好车门看着杜小丙,“又不是战争,做个手术而已。”
楚易深色严峻,“如果不是我拦着杜小丙刚才就带人冲进去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自己走出来。”
我坐下,坐在卡座旁边,长长叹了口气,“唉,里面的人是姥姥,跟我血脉相连,她也许……一生……最疼我。”
我不想哭也不会哭,可眼里却逐渐湿润,从来唐家人对我才是隐瞒欺骗,姬家人对我才是真爱。
也许我仍然偏颇无知固执,但是到目前为止这是我唯一能得出的结论。爱从来不流于表面,爱从来都深刻而隐晦从来都残忍和无奈。
两个女生有些害怕,“你……要哭么?难道外婆……”
我沉重的摇摇头,“没有,她只是陷入昏迷而已,有姬红姬名在身边不会有事,我要去见赵先生。”
……
“我信任你的医术。”现代宽大的医疗车里我和赵先生对面而坐,他正在做各种术前准备,亲自动手。
他很看重这场手术。
“医生在手术台上只会救人不会杀人。”他轻轻回应并且随手推过一杯咖啡,暖暖的拿铁的味道。
我没去喝甚至没去看,“明天我会在另一个地方。”
赵先生抬头看我,“你外婆是我此生最佩服的三个人之一,因为她做到了楚家先人没做到的事情,明天你在哪对我的手术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起身离开,不必再多言也不必嘱咐或者威胁,一切已经言尽。姥姥手术成功活了下来我会一辈子记住他的这份恩情,姥姥死在手术台上我会回来亲自要了他的命。
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不过那时候那已经不再重要。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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