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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衣衣知道我不会做出任何解释,她极度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如果我做出回应,哪怕只是几个字她也可以据此观察判断推断我的情绪和真实意图,可惜我万年扑克脸,一辈子不变,她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除非是我故步陷阱引她入瓮,否则她这辈子都不要想了。</p>
所以她不知道的是我不回应其实比回应好多了。</p>
“我一直在想也许只有姐姐那样的实验室怪咖才能理解你才能跟你在一起,别的正常人跟你相处一个小时都会立刻逃走,你这人太无趣了。”杜衣衣自说自话,既然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答案,那么自己安慰自己也是个不错的办法。</p>
这种办法高中时候宋恋儿经常使用,每当她心情不错跟我在课堂上聊点悄悄话的时候我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把她气急了她会丢下一句,“像个死人,唐简,你!”</p>
多数时候对于死人这句话也不回应,要是哪天心情不错会咧嘴笑一下,然后就会被宋恋儿抓住抓拍,急了她敢直接上手掐住我的脸强行让我保持微笑状态。她因此很出名,全校,全白城也只有她敢且能这么做,别的人想要摸或者掐我的脸?</p>
那真是自不量力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p>
正因为她抓住了这一点并且深以为骄傲,所以我从那以后极少给她机会,我不会再对她笑,这样不就解决了?</p>
可是女生哪有那么好对付,她会用各种方法让我笑,如果我实在不笑她就比对着自己手机里曾经我笑的照片自己动手把我的扑克脸*成她想要的微笑的模样。</p>
其实她的手在我脸上试图*出各种她期望的表情,例如温和例如柔情例如傻笑,但可惜除了微笑之外她什么都捏不出来,后来的后来她便逐渐放弃了,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捏出一个她想要的微笑的表情,前提是如果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也不笑的话。</p>
我妈从不捏我的脸,她教育我不要让小朋友碰我的头,也许她担心再给我碰出别的残疾来,一向十分小心谨慎,对此颇为在意。</p>
杜衣衣知道自己无法强迫我说话,我这种人只在自己愿意说话的时候才会说话,没有任何规律可挖,她脑子里肯定在努力想着很多很多的办法,可惜,可惜她想到地老天荒也没用。</p>
我很享受如此时刻,毕竟每当这种时候掌握绝对主动和节奏的都是我,我虚弱到无法站立却仍然是这间屋子里的王,我喜欢这种感觉,我知道自己很虚荣,但无所谓,反正这间屋子里只有我和杜衣衣两个人而已。杜衣衣别看在我跟前是个小辣椒,可是我知道出去以后她不会跟任何人讲起关于我的任何事,哪怕杜家长辈问起来她大概也只会说一句,他是个闷葫芦,没有表情不说话,也没感情,冷血。</p>
最多只有这些。</p>
她属于可以基本相信的那种人,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么杜家长辈再走投无路也不会暂时把她推向前台。</p>
“我需要自己的嫡系力量,可家里的大人不会让我培养出自己的嫡系力量,正因为我在家里没有任何深厚根基和完全属于自己的事业财力人脉,所以他们才集体对我放心。眼下你没的选择,我看不透你是个怎样的人,也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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