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更有甚者,腿脚上脖子上长满了癣疥脓包,看上去十分恶心。
克己被面前这几人吓了一跳,见那大汉虽然残疾,可威风凛凛,不容小觑,忙拱了拱手问道:“壮士何来?”
大汉抱拳回了一礼,却不答话,笑了笑,走到角落里克己老父面前,躬身拜了拜,说道:“克己爷爷,我等是赵爷请来的,特为您老人家排忧解难。”
老太公刚才窝的一肚子火气还没消散,一听这话,想也不想就张口怒道:“谁是你爷爷?滚滚滚!”可一抬头,见了那大汉威风凛凛的模样,自己先怯了三分,又缩着脑袋往老妪那边靠去。
克己面色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双脚习惯性的向后退去。老妪在身后将他向前轻轻一推,克己不得已站了出来,只得抱拳招呼道:“壮士请了,在下名,名无能,表字克己。”
大汉一听,在他脸上扫了几遍,又扭头看了看老太公,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轻笑。
“你这诨名,名无能字克己,啧啧,你这,对自己也太狠了点。”
克己脸上一红,小声说道:“父母起的……”
大汉抱拳道:“原来如此,倒是彭某人失礼了。克己,克己……”他本想称呼一声“克己爷爷”,但看面前这娃娃不过十六七岁,做他儿子使得,做他爷爷,这怎么使得?
克己忙拱手道:“彭壮士不必客气,直呼在下名字即可。”
大汉松了口气,笑道:“克己老弟,我等是赵爷请来,特意为你和老太太排忧解难的。”他瞄了克己老父一眼,见他连头也不敢出,又说道,“赵爷也吩咐了,给你家办事,须得听他的意思。若是有人敢撂挑子,那可别怪彭某人不客气。”
老头远远听见,哪里还敢说话。
克己干笑两声道:“正是正是。”
大汉哦一声,笑了笑,也不再吭声。
老妪打开院门,请几人进去。大汉摆摆手道:“不麻烦了,一会儿就去办事,在门外稍待即可。”
老妪又忙将厨下整治的酒肉取出,搬了几个竹凳椅子,请几人吃肉喝酒。
又过片刻,胡同里闹闹嚷嚷,赶来几十个人。有拿着竹杠的叫花子,有缺胳膊少腿的流浪汉,还有些一脸横肉满身彪子的壮汉,把克己家门外的胡同围了个结结实实。
这群人来的有前有后、有快有慢,人还没到胡同口,就首先扯开嗓子大喊一句“克己爷爷家住何处?”之后就大摇大摆的闯了过来。
老妪见来人越来越多,一边让克己上前招呼,一边去院内准备饭食。饭食不够,只好拿酒水来充。
众人倒不客气,给饭就吃,给酒就喝。虽说人杂,什么样的货色都有,但对克己和老太太还算是恭敬,只是对他老父亲就没什么好眼色了,顶多喊一句老弟,大多数人甚至理也不理。
克己一家数人,在丰邑也没什么好名声。老头子太过胆小懦弱,按照后人的说法,那叫一个怂、没种。这些年来,老头子在外面净装孙子,连带着克己两个哥哥也都成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老太太眼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被人欺负惯了,悲愤之余,也只恨自己不过是一介女流。
哪知今日,面前几十个男子,在自己年方不过十六七的小儿子面前,开口闭口称呼“爷爷”,抱拳招呼之时,对克己也丝毫没有任何轻视,老太太心中高兴,更轰然升起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周围胡同里其他住户,大清早的还未起床,就听到门外左一句大叫右一句呼喊,纳闷之余,也都暗自寻思道:这一家子到底怎么了?翻了天了?而且,听那些人说来说去,都是来替克己爷爷和赵爷办事的,克己爷爷?赵爷?
附近的乡邻纷纷起来,有的趴在自家院子里,有的躲在自家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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