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揖,道,“自然,还要感谢赵兄出手相助。”
赵阳虎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嘴里的茶水尚未咽下,就摆摆手含糊不清的道:“行了行了,婆婆妈妈的。”
萧何一直在悄悄的观察赵阳虎,赵阳虎也在偷偷的瞧着萧何。二人各怀心事,虽然谁都没有说明,可彼此间倒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家奴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册竹简,进到厅内,刚喊了一声主君,就被萧何伸手止住了。
家奴立刻闭了口,将那册竹简放在了桌案上,躬身退了出去。
萧何看了看二人,笑道:“两位贤侄,可敢与萧某赌上一赌?”
萧何心思缜密,目光长远,素有未雨绸缪之能,一向能料事如神。也正因为如此,萧何尤其喜欢与人对赌。
赵阳虎见他来了兴致,自己也一时技痒,搓搓手道:“怎么个赌法?”
萧何指着面前的竹简道:“我们且赌一赌,这竹简是所人送来?”
萧何邀赌时,赵阳虎就已经料到必与这竹简有关,他想也不想,当即说道:“萧相国,我知道你有大才,可也不能瞧不起人,这竹简当然是张家送来的。”
赵阳虎一时口快,没顾及到此时尚在秦时,萧何还不是相国,吵吵嚷嚷就说出了口。
萧何只当那是一句奉承话,也没在意,双手按在竹简上,微笑的看向克己,问道:“你呢?”
克己道:“小侄也断定是张家送来的。”
萧何松开双手,哈哈笑道:“萧某也断定是张家送来的。”
三人既然一般想法,那赌约自然就无胜无败。
萧何微微一笑,站起身,右手一翻,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支小小的玉笛。
玉笛长约数寸,奶白色,泛流光,晶莹剔透,小巧可爱,既可作为腰间悬挂的饰物,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玉器。
他用玉笛敲了敲左手掌心,笑道:“既然咱们三人都料定是张家送来的,那不妨再赌上一赌,你们可敢?”
二人一怔,相互看了一眼。
老太太面带微笑,只管低头喝茶,并不插话。
赵阳虎问道:“赌什么?”
萧何道:“萧某手中这支玉笛,乃是咸阳城切玉庄所做的精品,你们谁赢了,便送了谁。若是输了……”
赵阳虎道:“该当如何?”
萧何道:“你若输了,以后须持子侄礼待刘老哥。”
赵阳虎一听,知道他这是怪罪自己对刘老头不尊,想了想,左右不过是改改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反观那支玉笛,流光溢彩,美妙不可方物,定然不是凡品。
计较起来,输了固然不亏,赢了反而大赚,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
克己问道:“小侄若输了呢?”
萧何道:“你若输了,罚你给这姓赵的当小弟,你可愿意?”
克己看了看赵阳虎,不敢说话。
一旁老太太正自喝茶,忽然咳嗽一声,手中茶杯一个没拿稳,洒了克己一身的茶水。
克己看了老太太一眼,也不去擦身上茶水,反而一口应道:“小侄愿意应赌。”
赵阳虎点点头:“既然咱们三个都已经应赌,那,怎么赌?”
萧何指着竹简道:“就赌这竹简是何人所写。你们若是猜得出,便是萧某输了;你们若是猜不出,自然是萧某胜了。”
赵阳虎盯着那竹简看了看,心中寻思道:竹简虽是张家送来的,但他们庄子中有的是账房管事,到底是谁写的,还真不好说。
看看萧何,只见他双手把玩着玉笛,面带微笑,神色怡然,正自闭目眼神,似乎对眼前的赌局成竹在胸。而一旁克己也是眉眼带笑,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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