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零瞥了一眼同他一样靠在墙上略带同情目光的伊修，用魔法传递出这句话之后起身走向洛伊川他们围住的地方，只留下被这句话有些打击到了的伊修站在原地想着什么。

    “我也一样可怜吗？”伊修放低声音喃喃自语道，零的这话说的的确也没什么差错，从他刚刚诞生下来开始就命中注定不能做一个平凡的普通精灵过一个没有任何起伏虽然无聊但却没有危险的生活。命里写下了他必须得和上帝作对，在圣洁之力的威胁下东躲西藏，希望风声过去而不得不去等待那段无尽的时间。成为上帝的人的寿命基本上都是无穷的，他可以想活多久就多久，除非遭到别人暗算被人杀死……

    可是这不一样，他好歹有一颗能够关心别人同情别人理解别人的心，不会迷茫什么。

    “我和你不同，零之人偶师！”

    听到这句话之后零转过头笑了下，抬起手指了指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面容扭曲的老人，笑容越发“灿烂”，而因为背对着他们，围在老人旁边担心着的小叶还有洛伊川并没有发现这个举动。一样凑了过去却没有和洛伊川一起听老人讲话的祁洛当然看到了零的这个动作，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

    反正，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站在一边听而已。

    “绿色？”这可是一个极致灵魂，已经被摧残成这幅样子的长老灵魂没有崩溃反而还是最纯净的极致灵魂？是因为一直被关在这里所以没有受到大陆上的那种社会风气的影响么？还是因为眼睛瞎了看不见所以不会被世俗蒙蔽，反而看到了最真实的世界？或是说，她已经对这个世界和自己失望了，对死亡不再恐惧对世界没有一丝留念？

    看起来最后一点的可能性最大。

    “不对不对，我说了我和你不一样，这是我的力量所造成的错误，我必须得去弥补！”

    “算了吧。”站在一边的祁洛耸了耸肩，张开手，手中一团银光升起，把他自己和两个精灵都包裹里进去，处于领域中的几人的对话外面的人是无法听见的，“照你那么说，你冒牌零杀掉了那么多人，也是你的过错，那你要去弥补多少人啊？”这个罪过明显更加严重好么？

    “那些人……”

    “该不会那些人和那个阿婆也有什么不同吧？不都长个人样么？”祁洛走到零身边，互相对视了一眼，祁洛接着反驳道，“那只是你安慰自己的一个理由而已，阿婆已经没救了，这早就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透过领域，可以看见小叶满脸悲痛地听老人说着什么，洛伊川在那儿不停挥手好像也在说什么，老人依然闭着眼睛，面孔更加扭曲，已经看不出脸的样子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么看着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懊悔感到难过，去怪罪那些滥用你的神力造成破坏的人，倒不如早点结束她的痛苦，去完成她最后的一个心愿。”

    “心愿？”像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住处让自己帮出他达成三个条件的人类一样？但是那个人到最后要付出的代价是……伊修摇了摇头，他想要救这个现在不应该死的老人，而不是利用她之后染黑她的灵魂，这种只有自己付出而没有报答和收获的工作……他不会。

    他又不是神，他是恶魔，欺骗他人之后将别人的灵魂拉进地狱的恶魔。

    零收起笑容，看向领域外面，这并不是同情，他对自己说。科学院里那些血腥的事情，他不想再看见了，更何况那个科学家也希望拯救科学院里那些衰老的实验品。

    祁洛握了握拳，“那个人”就算已经丧失良知抛弃了自己和母亲，也还是希望释放科学院里关押着的“永生实验”的实验“器材”，就算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从那以后也没有任何交集，“那个人”生命的终结甚至自己还插过一脚，但好歹也要达成一下他以前的愿望吧？不管这么说，他不想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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