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
上一息她看到易的真身,下一瞬闪着奇光的眸子直接望进易的心境中。
易牵着无忧的幻象的手,沿着溪一直往前走,时不时听“她”的吩咐捡起一块灵石吃食,有时候“她”全吃了,有时候分易一半,有时候让易盘腿坐好,将灵石炼化。
易在步行中,身量慢慢抽长,一步三寸,不一会儿就长成了个挺拔如松的少年。
“她”对他说,很喜欢易哥哥,他们两个要永远留在这里,永远都不分开。
但“她”的身量却没有增长分毫,易为之苦恼,于是带着她往紫树那边去。
他们爬不上光秃秃的树干。
“她”说树皮应该好吃,易居然毫不犹豫凝气成冰,尖尖的冰锥不管不顾地戳向紫树。
一声惨呼仿佛透过虚无缥缈的幻境传到无忧耳内,无忧心头一颤。
它疼。
即将是幻象,也伤害了它。
因易的冰锥带法术伤害,不过戳了几下,紫树皮就出现了裂纹,一丝丝粉色的汁液微微渗了出来。
“她”说她要喝,并且要喝很多很多。
无忧看到易变得很兴奋,还先尝了尝,味道应该很好,再次凝气,把冰锥变得更加坚硬尖锐。
“她”兴奋地拍着手掌,奶声奶气一遍又一遍地说她口渴,要吃紫树的汁,吃了就会和易哥哥一样长高高。
无忧十分不解,易哥哥怎么会为了满足一个人的欲望,变成了恶人呢?
那么到底恶的是易哥哥,还是“她”?
无忧下意识反思,因为易的行为是由“她”导致的,这个“她”是她自己的一个缩影,但无忧很快想到她想吃红兔石时,易说其有灵性,劝她放生。
显然,在幻境中的易,已经失去了明辩是非的能力。
幻境中的易已经举起了坚硬如精钢的冰锥子,朝紫树刺去。
无忧连忙提起裙摆奔去易,瀑布般的银丝在空中飘飞,几楼橘丝透出粼粼橘光,像子夜的明星在闪烁。
无忧跑得太急,一个趄趔摔倒在地,爬起来的霎那,紫树已经被刺穿一个大洞,粉色的汁液从伤口中涌出。
然而“她”不喝,“她”笑咪咪,说易哥哥累了,让他先喝。
无忧再次感受到紫树传来的强烈痛楚——她眼解滑下一滴泪,如水银一般落在草地上,在寂静无声的空间发出一声脆响。
陷入幻境中的易已经准备张嘴喝紫树的甘液,水滴般的响起却在他耳畔掠过,瞬间归于平静。
他的心没由来感受悲切与彷徨,那是何处传来的声音,好生奇怪。
“她”嘟着红艳艳的嘴唇催促,易哥哥快喝,你喝完我再喝,我会长大呢。
易茫然中只喝了一口,仙液下肚,那身本就不难以蔽体的破旧衣裳顿时碎裂,零落在地。
无忧怔忡地望着盘腿而坐的易,还是个只比她高半个头的孩,而幻境中的易,已经是个大人了。
陌生的大人,光着身体,他没有衣裳可穿。
“她”也去喝了紫树的乳汁,奇迹出现了——“她”也变成了一个大人,奇怪的是白色的襦裙随她一起变大。
“她”投入了易的怀中,说要把衣裳分他一件。
他的身体突然由白转红,像被火烘般滚烫。
无忧感受到一种很奇怪又很迫切的想法,但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
唯一清晰的是:这个“她”是坏东西!
紫树的伤口没有愈合,无忧怕它会像人一样失血过多而枯亡。
无忧也不知如何才能唤醒易,忍着疼痛,跑到他身边坐下,大声呼喊:“易哥哥!”
没有任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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