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叶真听到外面吵吵闹闹,撩开床幔问:“外面怎么了?”
苏棠走过来答:“安阳公主那边派人来,说王妃娘娘送的药材不够,出来路上被贺兰将军遇到,就把他扣过来了。”
王府守卫都被李谨行换过一遍,不会允许陌生人进来。
一般人不会打扰太子院里的清静,叶真奇怪:“那这人吵什么,殿下在吗?”
“他可能被贺兰将军吓到,一直在喊冤,说自己没犯事。殿下去看王爷,贺兰将军说等他回来再处置。”
叶真躺回去,过一会儿又探出来:“你叫贺兰慎把这人嘴堵住,四下仆从不要乱说话,如果王妃来问,就说是我在发脾气处置下人。”
苏棠迟疑一瞬,叶真再说:“你照做。”
她只好说:“是。”
叶真也不知为什么要说谎。她心里烦躁,躺着听一会儿,外面很快没了声音,各人重新做起本职。院里蝉鸣声终日不断,天闷沉沉的,躺在屋里也觉得气短,狭床帐中,气喘不过来,不多时她满身出汗,索性叫苏棠准备沐浴。
徐兰给她喂了几口奶粥,才放她去沐浴。她今天胃口格外差,一口喝进去差点吐出来,只觉得奶腥呛人。直到进浴屋,还有干呕之意。
不止干呕,叶真刚脱掉外衣便额头冒汗,护住腹。她腹痛如绞,痛感越来越清晰,浑身无力,听到周围声音都聒噪难忍,几欲哭出来,烦闷地想,李谨行怎么还不回来。
将近力竭之际,下身忽然涌现异样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也太过离奇,她愣怔中,脑子奇异地清晰起来,整个人定在原地,说不出话。徐兰给她继续脱衣,摸摸索索,忽然尖叫一声:“啊——”
苏棠跟着看过来,表情瞬间极为惊惧:“血!”
“我……我叫医官过来!”徐兰万分恐惧,一边喊一边向外跑。
叶真没力气去追,抓住苏棠道:“回来!”
苏棠立马抬头高声喝:“你回来!”
徐兰跑过来急道:“姑娘出血了!怎么能不叫医官啊?”
叶真脸色苍白,勉力压下第一反应:“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叶真深呼吸几口,缓过来:“不是,这是癸水。”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此刻还可以保持理智,就像有块石头一直悬在半空,终于落下来了。
她没有怀孕,从头到尾都没有。
两个侍女不如她镇定,惊悚地看着她。她虚弱地伸出手:“不洗了,我们出去。”
徐兰瞠目结舌:“怎么会来癸水?姑娘……是不是错了?”
叶真摇摇头:“我难道连这个都分不清吗。”
“可是姑娘你……我们还是叫医官来看看吧?”
“不准。”叶真声音虚,气势不虚,“先别告诉任何人,你去拿新衣服和月布来。”
徐兰懵懵懂懂点头,慌忙出门。
衣服穿得差不多时,一个侍女急匆匆敲门。叶真勉强问:“什么事?”
侍女在门外答:“姑娘,王爷不好了。”
叶真一阵眩晕。
她一推开门,是个面生的侍女,低头道:“王爷忽然……咽气了。”
叶真连问:“他不是昨天还好好的?谁叫你来通知我?”
侍女被问懵:“他……我也不知为什么,王妃娘娘让我来的。”
“殿下呢,太子殿下在哪里?”
“和娘娘一起,都在王爷那里。”
叶真头痛腹痛,只觉下一瞬就要晕过去,由苏棠扶着走到院里,冲贺兰慎喊:“刚才扣押的那个人呢?提过来让我问问。”
贺兰慎从命,很快把人带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