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节目风波,终于伴随着录制的结束,告一段落。
嘉宾观众纷纷散去,舞台上的人影逐渐稀疏。
赵晴也准备离开了。她卸了妆,换回自己来时穿得卫衣,提上了纸袋。
可指尖儿刚覆上门把,赵晴又泄气般地停下了,想了一会儿,这才将房门打开。
陆风和程志奇正在门口等她。
“走吧!”程志奇伸手准备帮赵晴拿袋子。
赵晴却摇了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
“这样啊,那我们回家等你。”程志奇说。
陆风是想追问什么的,可是却被程志奇手臂一揽带着走了。
赵晴按照别人的指路,来到了高层顾一闻的办公室门口。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高高的门底,安静深幽的过道。
赵晴卷了卷指尖儿,敲了里面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顾一闻低沉稳重的声音。
赵晴按下门把,轻轻推开了门。
顾一闻本来正用纸轻轻按压眼睛,随便扫了眼门口,竟看到了那个今天一天几乎都在躲着自己的女人,眉眼略动,声音柔和下来:“还没走呢?”
赵晴走进来,关上门,清了清嗓子:“想看看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顾一闻了然,又带着几分故意:“不躲着我了?”
“哪有的事?”赵晴很轻地笑了一声。
顾一闻才不信她的鬼话,但比起追究那些,赵晴能来他便已经很高兴了。
他起身,扬手示意赵晴坐入沙发,然后转身为她沏茶。
就在这时,赵晴忽而看到了他窗台上放着的一盆植物,赵晴有些意外,走过去看了两眼,说道:“我以为顾总会喜欢名贵的观赏植物,没想到会种药材。”
顾一闻倒茶叶的手微顿,回眸,眼神深邃了些:“你认识这株?”
“当然。”赵晴指尖儿顺了顺它的叶子,“这是药材……田七。”而后好奇地问,“为什么会想种它?大部分的人应该都不认识它,而且,它也不好看,也不香。”
顾一闻说道:“因为它的生命力很顽强。”顾一闻将沏好的茶端回茶几,“这株田七是别人送给我的。到现在,它已经活了七年了,这七年,任凭风吹日晒,任凭多少次几乎枯萎,但最后都活了下来……”
顾一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神情渐渐淡漠下来,但一转,又回归了赵晴刚进来时的兴趣盎然,说道:“赵所长说,是想看我的眼睛来的,是吗?”
赵晴这才想起来意,转脚坐入顾一闻对面的沙发,然后摆起一张严肃认真的脸。
“你的视线有没有变模糊?”
“没有。”
“有没有头晕的状况?”
“没有。”
“有没有忍不住流眼泪?”
“没有。”
“也没有干涩吗?”
“没有。”
连着几个没有之后,赵晴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吁了口气:“看来是确实没什么事。”赵晴说罢,准备起身,“那我就走了。”
“这就完了?”顾一闻声音微扬。
“完啦。”赵晴觉得理所当然。
“你不是说要看吗?看呢?世上哪有问几个问题就走的大夫?”顾一闻显然对这次“问诊”很不满意。
“我又不是的医生,差不多问问没大事就好了,如果之后再感到不舒服,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赵晴很认真地回答了顾一闻的问题。
“……”
顾一闻望着赵晴,提气,又吐气,沉默了许久,突然身体前倾,靠近,右手指着自己的眼角:“虽然,视力没受影响,但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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