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在听了刚刚孟晗的简单叙述后，似乎也没办法就这么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就离开。

    很快，服务员便端上来了三杯热饮。

    顾一闻凝视孟晗：“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凑钱。”孟晗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可可说道，“抵押房子，卖车，挤一挤，总会有的。”

    “可是，即便这样，你最多也只能凑出几百万，离葛新城要的数目，差的太远。”

    “我会再多想想办法。”孟晗回答。

    顾一闻默了几秒，开口：“刚才，为什么不给霍威打电话？”

    孟晗低垂的眸突然抬起。

    顾一闻解释道：“不小心去早了，听到了一些事。”

    孟晗捏着杯子的指尖儿逐渐发紧，他有很多话想说，似乎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这样，低着头陷入了一阵空前的沉默。

    许久后，孟晗艰涩地开口：“我也不知道。”

    他只说了这五个字，没有多任何一句为自己辩解或是彰显功绩的话。

    顾一闻望着他，很轻地扯了下唇，也没再多问，转头又要了一点吃的。

    接着顾一闻说道：“你们先吃，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他习惯性地扶着西服扣处起身，转而离开餐厅。

    结果，只剩下了赵晴和孟晗两个人。

    赵晴和孟晗独处的时光，总是带着某种奇妙的尴尬的。

    其实赵晴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不知是否适合开口，而孟晗似乎也有些心事。

    由是两个人就这样各自闷头盯着眼前的可可，直到服务员将顾一闻点的小吃被送了上来，孟晗才终于开口：“今天……让赵所长看笑话了。”

    赵晴没想到孟晗竟然主动说话，立即摇头。

    但既然话题打开了，赵晴便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在你看来，葛新城真的会是在这个节骨眼儿，去勒索一千万的人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接切中孟晗心底最要害的部位。

    他想起葛新城去鉴定所做鉴定的事，赵晴和葛新城见过面也很正常。

    孟晗陷入了一阵沉默，后道：“在赵所长看来，他不像吗？”

    赵晴深思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是，人总是有些直觉的。虽然……”赵晴自己也笑，“虽然，我平时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

    “您的直觉是对的。”孟晗说道。

    赵晴看向孟晗，不解他的意思。

    孟晗继续说道：“葛新城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他爽朗、朝气、单纯，会帮助陌生人，会献血，会做很多别人不会做的事，也是我见过最讲义气的人。”孟晗的眼神略暗，“但我们太久没见了，如果他真的成为这样的人，大概是我的错。”

    “你和他认识很久吗？”赵晴问道。

    “嗯。”孟晗回道，“我们都是小城市出来的，算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很凑巧的，都考上了市的大学。那时候，他是个很有冲劲儿的人，他总是觉得，只要肯奋斗，全世界都是他的。可是到了职场，却发现现实和想象的不一样，它就像是一个模子，你改变不了它，却可能会被融化成它的样子，但是新城他不愿这么活下去，觉得人生总是要闯一闯试试，所以就拉着我和他一起创业了。”

    回忆起那段时光，孟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浅笑。

    “那段时间，新城自己研发了一样产品，为此我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我们拿着这个产品，一家挨着一家去联系有可能的投资人。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不看好，觉得这是一个没用的废品，就连我也曾想过放弃，但是他却没有。他还是拼命的打电话，打到很多人都将他拉进黑名单，但他还是在打，一个劲儿地推销他手上的东西。如果要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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