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公子诚听旨:“世子楚诚,文武双全,其质如玉。今弱冠礼毕,可堪大任。因平徽州乱有功,加封为前将军,统领赤虎军,归还徽州印。并着其微服入颍国考察时政民情。钦此。”
“儿臣领旨。”
一
颍南,阳川城外五里处隐约可见微尘扬起,一行十余人的车马商队正向阳川城门行进着。车队中央,马车帘子掀起。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从车上一跃而下,缓步行至车队前方,在一名黑衣中年男子旁站定,向着前方的城楼望去。
“公子,前方五里即到阳川城门了。”黑衣男子低头道:“路途辛苦,公子何不在车上歇息?进城之时再向公子禀告便是。”
年轻人微微一笑:“无妨,一路舟车颠簸,我想下来活动活动筋骨。况且五里之遥说话便可走到了。”
“这次楚王遣公子入颍国,应是对这贫弱混乱的北国有所图谋了吧。”
“是。”
“唉,三年前,梁州生乱。我等随公子征讨,血战三月才得以平定梁州。谁知公子刚任梁州牧不久,大王即下旨让公子回宫述职,随即派公子虔上任梁州。此次公子又平徽州,暂领徽州牧,宽征薄税,使民休养。谁知任期尚不足半年,大王竟然又遣公子回宫,使那公子虔上任徽州。而今又使公子入颍。这探查敌情之事岂应是世子所为?军情司养着那么多斥候,随便派几个到这颍国来,再多使些银钱打探便是。何须公子屈尊,来颍国亲为此事?”
年轻人又是一笑:“秦叔,往事已往,提之无益。父王此次安排我来颍国探查,想必有他自己的用意,我们谨遵父王旨意便是了。况如今,来即来矣,且自安之吧。”
这黑衣人乃是楚国先锋军的副统领秦明,旁边的年轻人,自然便是楚国的世子楚诚了。
说话之间五里便过。秦叔一人当先,楚诚稍后。领着后面十余人的车队缓缓来到城门之前。
秦叔冲着那守门的军士一抱拳:“这位军爷,我等是外地来此做绸缎生意的商人。后面这位是我家少主,我们这些货里有几批是罗缎庄的,请军爷行个方便,莫让我等误了交货的时日。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请二位军爷花用。”说着将些许银钱一并递上。
只听那年轻一些的守卫说道:“所有商队必须经我查验之后方可入城。我看你等皆带兵刃,先将兵刃交予我。哎呦!哥你干嘛打我”
那年纪稍长的守卫一巴掌拍在年轻守卫的头上,对着秦叔道:“我已查验过了,你等速进城去,莫要在此阻碍了其他车马通行。”
秦叔再次抱拳:“多谢军爷。”
待这商队一行十余人渐渐走远之后,年纪稍长的守卫对那年轻一些的说道:“你这怂货,忒没眼力价儿!那十余人,人皆佩剑。为首那黑衣男子明显练过些武艺。这大老远跑来做罗缎庄的生意,搞不好在城里还有些关系,况且银两、面子都已给足我等。至于他们车上到底所载何物,来这阳川城究竟所为何事,与我等有何干系?你我二人不过在此混口饭吃罢了,何必刨根问底?你这货跟我当差有些时日了,怎地连这点眼力都无?”
“大哥所言极是,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哇”
楚诚一行就这么入了阳川城,十几个人走到一处名为“有间客栈”的客栈门口,觉得这客栈的名字有些意思,便索性在这住了下来。众人稍作安顿,天色已是渐渐暗了下来。
“客栈不是久居之地,秦叔,这两日你遣人在这阳川城内找一处幽静宅院,把它盘下来。”
秦叔点头称是。
楚诚在客栈内随意用了些饭食,便与秦叔在这阳川城内逛了起来。
天色已晚,许多宅子中开始亮起灯火。城中无山,唯有一条当地人称之为“金水”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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