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去多久,醒来发现甲武狮趴在柱下舔爪子,大厅极是安静。
殷立脑子轰鸣作响,心呼:“糟糕了!星……星月姐!”
当即慌了神,弹跳起来,展眼游望,搜寻典星月的踪迹。
一瞥眼,看见筑基石台盘坐着一袭丽影,这才大气长舒。
只不过,定睛细看,察觉有鲜血从筑基石台滴落下来,不用猜也知道典星月必是受伤了。他躲开甲武狮,绕到石柱下,纵上筑基石台,瞅见典星月脸色苍白,背部有近一尺的爪伤。
“你……你这是流了多少血!”
殷立傻傻愣愣看着,脱口说道。
“这点伤还死不了。”
典星月嘴角轻抿,笑里都带着疼痛。
“这回我可没捉弄你,我是太累,不小心睡着了,我说你这人真逗,挺不住就该拉开嗓门使劲喊我,你说你逞什么能?哦我明白了,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废物,废物嘛就该吃了睡、睡了吃是不是。好了,我不跟你计较,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在典星月面前,殷立说话的风格总是这般奇特。
事实上,他自我嘲弄,并不是发牢骚。
从小到大,不论是大人还是同龄玩伴,看他的眼神不是鄙视就是怜悯,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又何来牢骚。在此之前,典星月从来都不主动跟他说话,却总爱拿悲怜的目光看他,殷立也习惯了,以为典星月瞧不起他,不想跟他同室操练,故才如此一说。
他蹲下身子,想查看典星月背部伤口。
典星月扭动酥肩不让他看,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拿你当废物了,你又不是我,怎么就随随便便下这种断言。我不喊你,又不是因为这个,先前你脱力了我才来替换你,我以为你跟我置气,故意睡的,所以我才没喊你。”
“你说归说,别动,让我给你包扎伤口。”
殷立大大咧咧的往她身边凑,伸手摸她伤口。
典星月扒开他手,指向宝库玄铁门:“别碰,你又不是神仙,没药你能治好我吗,刚刚府卫从门窗里给我递进来一瓶回阳丹,你去帮我取来。哦对了,你最好动作快些,甲武狮脱力有一会儿了,我怕它歇息好了,又来攻击我们。”
殷立应声说好,奔去门边取来丹药。
然后撕开典星月的背衣,捏碎丹药。
最后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涂在伤口上。
这男女共处一室,本就,何况让人撕衣涂药,把个白嫩的肌肤展露人前,典星月咬牙忍受着,她不反感,却很难过。自打记事时起,她的身子就没让人碰过,而此时却让殷立看了又看,碰了又碰,多年的操守顷刻间破碎,她怎能不为此难过。
好在是殷立帮她涂药,这要换成别人,她是临死也不肯的。
虽说不反感,却也少女羞涩,闭目脸红是免不了的。
殷立涂完药粉,见典星月锁着眉头,咬着压根,心里就有些不快了,说道:“你别咬牙,我知道谁也碰不得你,何况是我,这不是逼得没办法了吗,我不帮你涂药,还有谁能帮你,我可没想真碰你。”
“我又没说你碰不得我,三年前你偷看……偷看……,我都忍了,这又算得什么。”典星月勾着头,脸上充血,红如炭火。
“喂,这话得说明白了,偷看你洗澡的不是我,我都给你解释好多遍了,你怎么就是不信。”殷立听她旧事重提,心里激荡不安,一本正经解释起来。
“行了,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都说我忍了。”
典星月不愿再提如此怪异的话题,索性罢手叫停。
然后歪歪倒倒爬起,坐去一旁,安静的养精蓄锐。
此时的她就像一朵绽放的雪花,既孤傲又冷淡。
被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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