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

    公孙宇茂把脸转向一旁，苦笑，亦或是冷笑——韩褚看不大清他的表情。

    “好啦！你先下去吧！”公孙宇茂转过脸对韩褚道。

    “是！微臣告退……”韩褚恭敬地说道，便退了出去。

    公孙宇茂坐在那儿，五味杂陈地叹了口气，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赵三福却走了进来，“皇上……”

    赵三福的神情有些凝重，“皇上，柳庶人……上吊自尽了……”

    “什么？！”公孙宇茂略感吃惊。

    他微微定了定神，问道“留下什么没……”

    “没……”赵三福惶恐地应道。

    “也罢……”公孙宇茂叹了口气，说道“总比没有尊严地活着强……”

    “葬了吧，让她在泉下，得以安息……”他吩咐道。

    “是！”赵三福恭敬地答道。

    公孙宇茂径直往外走去。

    “皇上！外面下雪了……您把披风披上吧！”赵三福急忙去取披风。

    公孙宇茂才发现外面飘着鹅毛大雪——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下雪好啊……”公孙宇茂呆呆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自言自语道“雪是这世间，最洁白无瑕的东西之一，可以洗尽一切罪孽，与血腥……”

    说话间，赵三福已为他披上了厚厚的披风，并系好了带子。

    公孙宇茂回过神来，紧了紧柔软的毛领，大步往外走去，“去凤栖宫！”

    230

    凤栖宫里，皇后吴悠正跟王美人下棋，胡充仪在一旁观棋。

    她们也听说了柳温娴自杀的消息。

    “这柳温娴也是自作自受，堂堂贵妃当着，一点体面和气度后没有，平日里嚣张跋扈，没少欺负人……”王美人说道，“比不得皇后娘娘您，温婉贤淑平易近人，实乃后宫之典范！”

    “是啊，柳温娴仗着母家的关系，太过锋芒毕露，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哈哈哈！”胡充仪附和道。

    王美人与胡充仪一唱一和，开心地笑着。

    吴悠依旧和颜悦色，将棋子落下，一面说道“人都已经不在了……好歹都是一起侍奉过皇上的女人，何必如此议论！”

    “可是……”王美人正想开口说什么。

    胡充仪立马说道“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人都已经不在了，咱们这些活着的人，应该好好往前看，专心合力侍奉好皇上，何必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她又对王美人使了个眼色。

    “啊……对！”王美人急忙说道，“皇后娘娘和胡姐姐说的是！咱们不提她了，晦气！”

    然后拿起一颗棋子，随便往棋盘上一放。

    “你输了！”吴悠盯着棋盘面不改色地说道，然后抬眼看着她。

    胡充仪略吃惊地看了看，说道“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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