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的苏潇潇不由双手叉胸前,一脸傲娇:“知道陵署没钱,还敢这么大方的给薛家补体恤金了?你们这些败家的主呀!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不仅不能补体恤金,还得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挖点钱来补贴陵署的日常开支,奖金津贴——就这样吧!告诉他,暂时给他保释,对!就让他交五十两的保释金!”
“呃,那他没钱怎么办?”
“没钱???哪有没钱的事!”
欧阳子这愚蠢的问题让苏潇潇直翻白眼,虽说欧阳子在做事上确实是认真得一丝不苟,对于上司的心思也很懂得怎么去揣测,但欧阳子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够市侩,在一些处于灰色地带的小心思上还是显得太死板,不懂得灵活变通。
“没钱就让他拿身上有用的东西押,例如薛家的腰牌、身份证明之类的……”
苏潇潇用如同老师教育不开窍的学生一般的口吻,训着一脸羞愧的欧阳子道:“欧阳督察,你得明白,现在经济大环境差得很呢,总署每年的财政拨款那是一年比一年的缩水,然后呢,通货膨胀却是一年比一年厉害,这萧条的行情下,咱们广府陵署可不仅得‘节流’,还得多动动脑筋,想办法给陵署‘开源’!不然,你们是要我去抢劫四海钱庄给你们发奖金津贴嘛?再这么萧条下去,陵署可连你们的基本俸禄都快没钱发了!”
“呃,知道了苏镇督……”
顺着苏潇潇的意,欧阳子一脸相当违心的将刚才苏潇潇的话中之意提取精粹:“那就是,以后抓进黑牢里的,只要是薛家的人、边军的人,出黑牢都得交五十两保释金才能撤案。”
“边军的就算了吧!不收保释金,但以后也不发体恤金了。”
苏潇潇摆了摆手道:“怎么说,从归属权上,边军属大汉帝国所有,而非薛家私人财产,哪怕几百年来都是薛家掌着军权,但每年国家给到元帅府的军部拨款,在层层分拨之下,真正能够到边军手里的连五分之一都没有。我们只能做‘打土豪’的事,不能剥削底层的军人、老百姓。”
“还是苏镇督考虑周全。”
听着苏潇潇这一番话,欧阳子内心对于这位年不过二十的顶头上司敬佩之意就更甚了——相比较上一任广府陵署的冯镇督,苏潇潇把薛家与边军分得相当清楚,并不会因为与薛家的矛盾而迁怒于边军,甚至能够照顾底层军人被层层剥削的惨淡现状,其大局观其政治高度都可以说是超龄的成熟。
也许,只有杭京的贵族才能培养出这般有才识,有远见的后裔吧?
哎!
简单的一句两句,欧阳子内心便油然而生的自卑感:与眼前这位娇弱的女生相比较,自己的眼界还是窄得太多,想要到人家这种高度,自己都不知道得锻炼多少年才成呢。
既然如此,欧阳子选择了先行告退。再听下去的话,估摸着得自卑得当场痛哭出来……
“如果苏镇督没其他事需要交代给下属的话,下属就先跑黑牢一趟,将薛家探子出狱手续办妥了再回来开例会?”
“行!赶不上例会也可以不用回来……”
苏潇潇拿起案上那堆积如山的案子,将最上面的一份摆在自己眼前开始阅读,并一边碎碎念道:“反正今天又是一些鸡毛琐碎事,你赶不上我就跟他们说你去执行外勤任务了。谁让我身边的人那么少,助理还得担当跑腿的活儿呢?”
“呃,人少吗?”欧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一脸疑惑道:“苏镇督,现在都一个半月了,讲武堂两位高材难道还没到吗?”
“讲武堂高材!?”
听着欧阳子这不经意之间的提醒,苏潇潇这才想到了什么。
“该死!”
只见苏潇潇无奈的闭眼扶额,内心暗暗吐槽道:忙疯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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