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督察,您来了!”
“把薛家的探子办理一下保释金手续,然后放了吧。”
“保释金手续???”
……
进入到黑牢,欧阳子先是给黑牢里的牢头们详细的说一说苏镇督刚才安排的关于薛家的人出黑牢,必须先缴纳五十两的保释金才能放出去的特例,同时也强调牢头们别去为难边军的军人们,不收边军的保释金但同样也不发放体恤金,特别是让牢头们不能私底下收刮犯人们的“茶水费”。
“茶水费”这玩意儿,也算是陵署黑牢里一个潜规则了。
想要在黑牢里待个干净的牢房,想要在黑牢里不被滥用私刑、不想被那黑牢里这些粗鲁的丘八喝来喝去,那就不能两手空空,总得给牢头们进贡“茶水费”,让狱卒们分几块碎银子喝喝花酒。
这份近百年来墨守成规,陵署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茶水费”,也算是黑牢狱卒们微薄收入下难得的一份“副业”了。
不然,就狱卒这一份微薄的收入,单单养家都已经够呛了,还怎么有钱出去喝花酒,放松放松呢?
而嚣横的牢头们在黑牢当中再怎么肆意妄为,那他们也不敢违背来自于广府陵署最高领导人苏镇督的旨意,哪怕内心已经开始骂娘了,但在苏镇督身边的大红人欧阳督察面前,这一个个的还是得装模作样表示理解,哈腰点头的回应:“好好好,以后不收了,以后不收了。”
“哎,大家也别以为是苏镇督坏了这潜规则……”
欧阳子非常能够体谅类似狱卒们这些底层工作者工作内容又脏乱差,收入又微薄,自然也能够揣测到,让狱卒们不再收犯人们的“茶水费”,无疑是断了这些底层工作者们的一条财路。
所以,欧阳子一脸严肃的给牢头们解释道:“接下来,苏镇督将对咱们的俸禄制度进行改革了。收牢里薛家的人高昂的保释金,就是为了充实咱们陵署的财政,这样才能够给咱们这些底层工作者提高每个月的俸禄!”
“啊!苏镇督准备给咱们提俸禄了?”
“哇塞!提多少俸禄呢?欧阳督察放个口风呗?”
“哎呀!冯愣子……啊!冯镇督在位十多年,就没有给提高过俸禄!苏镇督这上位才半年多,就考虑到咱们底层工作者了!还是苏镇督懂得体谅咱们呀!”
……
“好好好……”
被牢头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欧阳子顿时也觉得吵得有些头昏脑胀,他抬手示意牢头们先消停一会儿后,给他们认真的解释道:“反正,提底层工作者俸禄的事已经写上日程表了。至于提多少俸禄,这个还在规划当中。但我可以给大家保证,在俸禄提高后,大家不仅都够钱养家糊口,还能够有剩余做其他规划的支出安排,例如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对于父母的赡养、甚至是生育基金、旅游基金、自己的养老基金,呃……”
看着牢头们听得一头雾水的样子,欧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似乎说得太文绉绉,让这些文化素养并不算太高的狱卒们难以理解了?
“反正!就是提高俸禄后,你们的收入比你们现在每个月俸禄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茶水钱’,还要多!而且可以赚得心安理得,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收刮‘茶水钱’的事被监督科的人问责,明白了吧!”
“明白!!!”
“嘿!太好了!”
“感谢苏镇督!感谢欧阳督察!”
这一伙牢头们可听不懂什么教育基金、生育基金、旅游基金、他们只知道这种类似于三大于一加一的简单数学问题罢,陵署给他们提升了俸禄,他们也不需要整天想方设法的去收刮黑牢里犯人们的油水来填补那囊中羞涩的难处。
“行吧!带着薛家探子去办理保释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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