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在梵音寺?”
“梵音寺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武功高强之人,如果他只是为了增强内力的话,他不会前去寺院才是。”苏重年皱着眉想到。
“如果不是为了增强内力…难道是盯上了那里面的和尚?”
“梵音寺信徒遍布满天下,他如果要吃孩只需找那种普通人家便是,没必要招惹上梵音寺。”苏重年否定了这一可能。
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沉思,而这时云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着苏重年目光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光芒:“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
“什么?”
“得道高人体内会有一枚舍利子,只要得到这枚舍利子,无论有多深的罪孽都会被原谅超脱。”
“得道高人…”苏重年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后面像是逐渐在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他看着空白的墙壁下意识说道:“空净大师…梵音寺里久负盛名的空净大师。”
“那家伙的目标居然是他!”
…
雨下了整整一天,苏重年一直在客栈里待到天热渐晚才离开。他出宫是没有带着任何侍卫,于是回去时也是他孤零零一个人,撑着伞走在街上,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在这样的下雨天,路上的行人早就回家躲雨了,能这么有闲工夫跟着自己的人绝对心怀不轨。苏重年沉默地停了下来,透过被雨水打湿的石板反光看到了他身后站着一名人高马大的和尚。
这和尚只穿半边衣服,另外一边满是梵文,脖子上挂着黑黝黝的串珠,有着一副鹰隼一样的面容。
“你竟然还活着?”和尚见苏重年停下了,便开口说道。
“你能活着,我怎么就不能活着?”苏重年戏谑地反问回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清了背后之人的一瞬间他的脊背上猛然窜出了一片冷汗。
“上次让你侥幸逃了,这一次你不会那么好运了。”僧人双手合十,在他的食指与无名指之间有一串略的串珠,这串串珠光可鉴人,但粒粒却是血红的颜色,就像是用人血浸染出来的一般。
“上次侥幸的是你。”苏重年转过身直视着这僧人,他已经从当年那个魂不附体的孩成长为现在足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家族之仇,父母兄长的仇,他要一一讨回来。
僧人在细雨下默默站着,他的衣衫已经被雨打透,房檐下的灯笼映着他那张深邃的脸,让他看上去莫名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苏重年撑着伞与他遥遥相望,他除了衣衫下摆沾了点水,其他地方看上去还算体面,他就那么笔直地站在原地,就算一阵风吹过,也带不起他一丝头发。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苏重年甚至都觉得这人下一秒就会出掌,但僧人却没这么做。他看着苏重年的脸,神情像是在怀念也像是在思索:“你看上去像我见过的一名故人。”
“是吗?也许我是那些被你残杀的人当中,唯一逃回来的恶鬼吧。”苏重年毫不在意地说道,他并不掩饰自己浑身的杀意。虽然此处并不是一个好的决战场所,但他也不介意摁着他那张脸擦一擦街道上的石板。
“恶鬼…”僧人喃喃道:“怎么会…业火应当焚尽所有罪孽。”
“业火?真是可笑,如果人人随便放火烧一烧都叫业火的话,这普天之下就没有寻常的纵火犯了。”苏重年不想和他废话,在说这话时手已经摸到了自己别在裤腿里的一把长剑,只见银光一闪电光火石只见,苏重年的剑已经近在眼前。
僧人看见苏重年已经攻了过来,手里原本还在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用手分成两股卡成一条横线挡在自己面前,只听嗡的一声,力拔千钧的几道竟然被一条佛珠给化解,苏重年一击不成反手又是一剑,僧人往后疾退一步,一手成爪竟硬生生接下了苏重年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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