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烧开了,大春先用凉水将苞米面稀释一下,然后在慢慢的倒入了锅中。
苞米面慢慢煮熟,变成了苞米面粥。
在东北,也叫做糊涂粥。
看着快好了,大春又切了点毛葱当葱花,加上两勺盐丢在了锅里面。
用木勺子这么一搅合,然后舀出来,盛在盆里。
然后锅里面重新倒入凉水,大春也没有进屋,蹲在了锅台旁边,又拿出来一点儿酱缸腌的咸菜。
油灯点点如豆,橘黄色的灯光温润寒冷的外屋地。
大春捧着铝盆的手忽然就一愣。
放在以前,爷爷多半会在灶坑门口抽着烟袋,摆弄着烤糊的辣椒。
可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最初可能察觉不到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深夜、在清晨、在忽然拿起碗筷的瞬间、在某一次下意识的习惯……才会发现,这种痛苦会深入骨髓,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迟疑了一会儿,红了眼眶的大春抽了抽鼻子。
拿起筷子,端起了糊涂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糊涂粥,糊涂粥。
人间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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