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大春跟在吴师傅身后,进了里屋。
撩起棉布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热气中大春看见吴冬薇的笑脸,有说不出的红润。
“来了,大春哥。”脸上洋溢着神采,吴冬薇眼睛完成月牙。
大春颇为不好意思,抓了一下后脑勺,闷闷的“嗯”了一声。
吴师傅脱下外套,挂在门后,忙招呼大春:“大春,过来坐。”
说着又对吴冬薇道:“整两个菜,我和大春喝点酒。”
大春摆摆手;“不用太麻烦了。”
“你子不知道,早年间我可找不着人喝酒……”
吴师傅碎碎念着,一旁的吴冬薇则是挽起了袖,拿出了一旁的秋白菜。
朦胧之间,倍觉温馨。
大春坐在椅子上发呆,好像回到了建国村,回到了自己家的土房里,爷爷正抽着旱烟,对他咧嘴笑。
大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吴冬薇手脚麻利的把几个热菜摆上桌,又拿上了碗筷,还有一盆热腾腾的两合面馒头:“大春哥,新蒸的馒头你多吃点,别客气啊。”
虽然这时候已经不需要粮票了,但是白面可是还紧俏物,在老家的时候,过年包饺子都舍不多多放一点儿白面,如今能够吃的上馒头,让大春又是一阵恍惚。
“哎!”大春点头答应。
吴师傅看了一眼大春,知道大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也是为啥这么待见大春的原因,抬起手,给大春倒满了白酒:“这是头一锅的烧刀子,你尝尝。这些年我就喜欢这个味儿,地道!”
大春赶紧接过来尝了一口,赶紧吃了口菜压了一下。果然是烧刀子,喝进去一流火线,直到胃底。
吴师傅看着这孩子憨厚的面容,又看着他有些破旧的衣服,不免的心疼起来耳边传来吴师傅的声音:“天越来越冷了,大春,过会儿让冬薇给你量量尺寸,然后去扯几尺布,给你做两件衣服。”
“不用了,我这衣裳够厚实。”大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却是更暖,这么大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大春哥,你这衣裳都洗薄了,棉花都快露出来了。等会吃完饭,我给你量量,做个衣裳我还是会的。”可能吴冬薇是吴师傅的独生女,这些年看着吴师傅干活,也练得大方爽朗并没有姑娘们的那种扭捏。
“吴师傅,咋没见你家我婶子呢?”大春含糊答应,随口问了一句。
吴师傅一口酒闷了半杯,也没有夹菜,沉重的一声叹息,团圆脸上面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大春感觉到自己可能问错话了,就再也没吱声,端起酒杯,跟着吴师傅喝酒。
“大春哥,一会你还有事吗?”吴冬薇似乎看出气氛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问道。
“啊,一会就没啥事了,你有啥事要我帮忙吗?”大春放下酒杯,看向了吴冬薇回答道。
吴冬薇看着大春愣样,觉得有些好笑,嘴儿泯起,微微一笑:“大春哥,你咋这么有意思呢,是问你有没有空,晚上去画饼去。”
大春脸一红,挠着后脑勺又坐了下来,“你要上哪玩啊?”
“南边学校的操场上浇了一个大冰场,就着南边的山坡凑了一个滑道,邻居他们都去过了,我也想过去看看,可是一个人有点没意思。”吴冬薇看着吴师傅,脸上有些失落。
吴师傅看着自己的女儿,想了想自己干的这活计确实也让她交不到什么朋友,“去吧,大春,你来这边没多久,也没溜达过吧,今天让冬薇带你走走,你也顺便和她上冰场那玩一会吧。”
说完,吴师傅把杯里剩下的酒喝了一个精光,随后就着菜吃起了馒头。
原本还算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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