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听这声音就觉得窝火,转过来看着身后的人,眼睛一下子眯起来,握住了拳头:“你有啥事?”
“我这事可要紧了。”邹建业流里流气的站在那,冷眼看着大春继续说:“我家那棺材你也该给打了吧?咋的,想要托黄了啊?没门!”
大春恨的牙根痒痒,“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说给你打棺材就会给你打,你们三番两次的整事干啥?”
“整事?你还挺会说,我就是整事了,咋的啊?你家那吴老头子欠下的账,就得你来还,天经地义的事,你可别光说不练。话我给你放在这,明天你就赶紧过来把棺材打了!”
邹建业人长得讨厌,说话更是让人膈应,大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师父的名声,就这个腌臜玩意,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拆了。
“我要是不去你能咋的?”大春压着火气,杠上他。
“哼哼,你要是不来啊……”邹建业故意把声音拉的挺长,随后阴阳怪气的说:“你齐大娘家正月十五摆婚宴,你不给我家做棺材,我就去她家热闹热闹,你感觉咋样?”
“你……”
大春怎么能让这些流氓去齐大娘家胡闹,结婚是人生大事,总不能让齐大娘因为自己受牵连,大春又一次忍了下来:“行,明天我就去过去给你打棺材!”
“嘿!你个臭土包子,你给谁打棺材?你他妈说给谁打棺材?”邹建业听出大春说话不好听,当场就想上来跟大春撕扯。
大春也想教训一下这个流氓,这时候远处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邹建业慌乱的赶紧退了出去,这附近唯一一个自行车铃铛还在车把上,没有被拆下去卖铁的,就是派出所万所长的车了。
“谁在那?”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胡同里响起,带着一腔正气。
“我,我,万所长。”邹建业谄媚的迎了上去,“这么晚下班啊?”言辞间都带着浓浓的巴结。
“这么晚不回家,又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呢?”万所长说话毫不留情面,带着不屑。
“没有,我能干什么啊,这就回家了,回家了。”邹建业上去走近万所长,“我哥想请您喝酒,好几次都请不到,我们全家都盼着您呢。”
“得了,你可别给我来这套,告诉你哥,我没空和他喝酒,要不是我调片了,就你们哥俩干的那些破烂事,我早就把你们收拾起来了。子给你个忠告,好好做人,天黑也不怕夜路。”
大春在一旁的听得解恨,这个万所长还真是一个浩然正气的好警察,果然老话说得好:鬼怕恶人。
像邹建业这样的鬼,就怕这样一身正气的恶人。
邹建业看万所长往前走了,又想要过来找大春的麻烦。谁知道他刚走了几步,万所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你赶紧回家,你家啥时候搬那头去了?”
“没有,没搬家。”邹建业像个哈巴狗一样,溜溜的离开了胡同,大春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魁梧身影,那人左边的肩膀有些向下,似乎是受过什么伤。他一手推着自行车,身材挺拔的向前走着,身后跟着耷拉着脑袋的邹建业。
“万所长……”大春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的,毕竟邪不压正。
慢慢走回家中。
干了一天活的大春有些累,毕竟生病刚好。
他躺在炕上,看着桌上的蒜苗,又爬了起来给蒜苗浇了水,才又回被窝躺好,“咕噜噜”大春的肚子响了起来。
大春把被子盖得更紧一些,闭上眼睛,“睡着就不饿了。”
他的钱都被邹家兄弟抢走了,家里虽然还有些吴师傅给的粮食,可是不能坐吃山空,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到下一个活。
忍着饿大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春换了干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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