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和瞎娘的房东平时就起得晚。
等他起了炕收拾好的时候,外头的脏污早就已经让大春收拾好了,可是那股子味道还依稀飘散在空气里,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散不开了。
房东捏着鼻子来到瞎娘屋子,先是打量了一番屋里的摆设,随后打听道:“老太太,你知道这外头咋的了么?院子里咋这么一股味呢?”
瞎娘没有正面回答,只和房东说:“早晨大春把泔水桶整洒了,能有啥好味儿?”接着顺手抄起一个土豆,用菜刀把土豆上生的芽子剜下来又道,“一会阳光上来,我再去收拾一下,就没味道了。”
房东将信将疑,可是他也知道瞎娘这个人心里明白,估计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又打听道:“老太太啊你知道大春最近干啥活吗?我一天瞎忙活,也没捞着功夫和他唠唠嗑。”
“大春在和师傅学木匠呢,别的他也没和我说,”瞎娘一边思索一边问:“你今天不忙啊?”
房东一听瞎娘这是不想再说关于大春的事情了,忙给自己打圆场:“忙啊,这就该走了。”随后也没有再问。悻悻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
第二天,大春天不亮就起来藏在门后,准备看看还会不会有人来祸害自己,可是等到天光大亮也没见到有人经过,大春在门缝向外瞧着,也并没有什么人出现。
“奇怪了……”大春琢磨着这事情肯定不会只做一次,那人肯定还会出现。可这是怎么回事,该出来的人并没出现。
瞎娘轻轻从屋子里出来,“大春啊别等了,估计那损贼今天不会来了。”瞎娘把手里的馒头递给大春,“别置气,吃个新蒸的馒头完后就上班去吧,应该没啥事了。”
大春也不在等,接过瞎娘的馒头,几口吃完随后上了班。
瞎娘叹了口气,变往回走边念叨:“现在世道啥人都有啊,气人有笑人无的东西,真是缺德啊……”
大春耳朵灵,听见瞎娘的念道,知道瞎娘是因为这件事惦记自己了,手上紧紧握起拳头心里憋了一股气。
到了单位,胡大姐风风火火的和大春打招呼,“大春早啊,这两天咋来的这么晚呢,掐点来的啊?”
“早上好胡大姐,不是故意的,家里头有点事,耽误了。”大春说完,想要离开被胡大姐后边的话给吸引住了。
只听她絮絮叨叨说道:“这两天也不知道咋的了,王老爷子也家里有事,前天半夜就离岗了,回来还一身的味道,”胡大姐悄悄对大春说:“也不知道是出了啥事,好像掉厕所里一样,老爷子也不说,到了下班的点就走了。”
大春表情逐渐凝重,把这两天的事情细细琢磨一番,眉头越皱越紧。
李师傅这两天带着工作组一忙就是一天,大春因为手艺精湛,被留在殡仪馆做骨灰盒,没有跟着工作组走。
快要下班的时候,王师傅拎着一个大包过来上班了,大春见到他慢慢也走了过去,“汪师傅来上班啊。”
王师傅见到大春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下也看了大春一眼之后,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来了。”说了两个字就想要离开,大春一拍他的肩膀,“王老爷子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王老爷子的肩膀一抖,脸上的沟壑有些不自然的缩紧,随后声音竟然高了八度,“我上哪和你有个屁关系,你管我上哪呢!”
“王老爷子我也没踩你尾巴,你急什么?”大春声音有点冷,眼神带着寒意。大春可不是傻子,胡大姐话头一起,他就猜出这件事情和王老爷子脱不开关系。
只不过还有些事情他不是特别明白,需要心求证。
“你个臭子和谁说话呢!告诉你,别看你现在人模狗样的,日后有你好看的!”王老爷子的叫骂声引来同事们围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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