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娃会意地蹲下，拿起树枝帮忙围篱笆。

    “雷老爹，怎么刚烧完草，啥也没种就急着围篱笆了呀？”

    “你不懂，这草原的小动物多，你不围上就把种子撒下，一晚上工夫，草鼠呀、刺猬呀什么的就把你的种子挖出来吃掉了。瞧瞧这土，多肥呀。”雷老爹抓了一把还带着黑灰的土，说：“只要用心打理，今年虽然晚一个月种，收成应该比去年高出一倍。”康娃心里不以为然，暗道：土地再肥有什么用，忙了一年，收成少又不扛饿。哪像狩猎，运气好的话打个大猎物，足够一家人吃上一个月。一边干活，一边和雷老爹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总想把话题引到雷老爹以前在狩猎队的事上。但雷老爹两句话又给带回到种植的事情上了。

    等围完篱笆，已经快到中午了。雷老爹回家拿了两把木叉过来，扔给康娃一把，说：“不累的话我们把土给翻一次，趁着太阳好，把草根翻出来晒干，晚上烧成灰又是极好的肥料。翻完再回去吃饭。”

    康娃拿起木叉，选了个草根多的位置，一把叉了下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叉柄应声而断。雷老爹看到了，心疼地叫道：“娃子，这是木叉，不是长矛，你这么使劲作啥？算了算了，不用你干了，你好好在旁边看下我是怎么使用木叉的。”康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拿着断柄木叉来到雷老爹旁边看他如何做。

    一个上午的时间，康娃的唯一收获就是学会了木叉的使用方法。这让他更怀念在狩猎队的日子。于是，刚吃完饭，他就利用休息时间回忆巨拳师傅教授的发力技巧，挥舞着拳头在屋外比划着。雷老爹坐在门口修木叉，看到后不禁摇了摇头，也不去打扰他。

    下午，康娃被派去河边挑水。装满院中的一只大木盆后，雷老爹在院内支起了一只锅，并拿出一兽皮袋的块茎在清洗。

    “这是木根薯？”康娃拿起一块，仔细一看，又改口道：“不对，这是红毒花的块茎。雷老爹你是不是拿错了，这玩意可是有毒的，不能吃。”红毒花是生长在树林中的一种红花，全株带毒，人若是不小心吃了，轻则拉几天肚子，重则昏迷，若是不及时治疗的话还会有性命之忧，连昆虫和食草动物都很少敢拿它来填肚子。但它的块茎，却和族中种植的粮食之一的木根薯非常相似。只不过木根薯外皮偏白，红毒花的块茎外皮偏黄。

    雷老爹一把拿走他手里的块茎，放入一个石制的捣臼中捣碎。一边对康娃说道：“我可没说是拿来吃的，你仔细看好每一步，这可是贤者大人传下的技艺。”

    足足捣了半袋子的红毒花块茎，才得到一锅状的液体，康娃在锅下升起了火，小火慢熬。这时，雷老爹又拿出几块石灰石，碾碎成粉末放到锅里。继续对康娃说：“煮的时候放入少量石灰粉末，能加快熬煮的时间。等把水份煮掉一半时，加入蛇胆汁，中和掉红毒花块茎中的一部份毒素，这样就算纸张被人误食也不会中毒，但轻量的毒素对昆虫还是致命的，所以可以防止虫蛀。再加入蒲草汁，可以令晒出来的纸张更具韧性。”

    足足熬煮了两个时辰，才将锅中乳液煮掉一半。这时，雷老爹依次放入蛇胆汁和蒲草汁。雷婶则拿出几个木质的物件。康娃拿起一个细看，原来是四块木板围成的一个一尺长的正方形的方框，方框底部是由头发一根根织就的发网，用树胶粘在底部的木板上。

    雷老爹拿起一个方框，放入水盆中，发网刚刚没入水中时，再从锅内舀起半勺乳液，均匀地倒入方框中。同时手中轻轻抖动方框，乳液慢慢散入水中，把水染成了白色。这时，雷老爹再度提起方框，框内底部的发网上，多了一层半透明状的发丝粗细的纤维。雷婶小心接过，斜靠在墙边，让底部正对的西斜的阳光。

    雷老爹又拿起一个方框，重复这一动作。一边对康娃说：“这未成形的纸张要晒干，但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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