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和宽容古人的思想与行为,适当的入乡随俗也可以接受,但我无法强迫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模一样。’
于是李苍玉正色说道:“殿下大度海量胸怀,李苍玉自是佩服。但我这人生来比较古板,无法接受跟与他人共享姬妾这种事情。所以殿下今日之赐,请恕在下绝对不能接受。若有得罪之处,李苍玉改日另行登门致歉。告辞!”
说罢,李苍玉没再给徐慎元讨价还价的余地,大步流云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慎元的表情愣了半晌,无奈的苦笑叹了一气,转而又是点了点头,“确实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年轻人!”
稍后徐慎元回到了王府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禀报了一番。
仪王李璲已经慵懒的侧身躺在了榻上,胳膊肘儿支在膝盖上,手里捏着一杯酒,闻言呵呵的一笑,“形大于神者,迂。神大于形者,智。”
徐慎元道:“殿下睿智,老奴也觉得他胸中有沟壑,深藏而不露。”
“年纪却有这般的修为,罕见。”仪王李璲喝下了那杯酒,再度呵呵一笑,“这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殿下,那名女子……”
“随便找个人送了吧!”仪王李璲扯了个哈欠,“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李苍玉走到新宁坊的坊门口时,那些不良人都奇怪的看着他,怎么步行出来了?
李苍玉没工夫招呼他们,因为有一个人正对着走来。
一个像剑一样凌厉的女人。虽然她走得很平稳,表情也很淡漠,但李苍玉分明感觉到她咄咄逼人的气势。
“斋主要见你。跟我来。”
李苍玉点点头,红绸,这个女人难道跟天下的男人都有仇吗?
两人前后脚的走到了那一辆清漆油壁车旁,车上传来念奴的声音,“上车。”
李苍玉便就准备登车,却感觉,红绸的眼神就像是钢丝清洁球一样,正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摩擦。
“我的脸没洗干净吗?”李苍玉忍不住问道。
红绸仍是那样看着他,非但没回话,连表情都没动过一下。
白长这么漂亮,不会是一头僵尸吧?
李苍玉无奈的摇头笑了一笑,进了马车里。红绸跳上车,非常娴熟的驾车前行。
车厢挺大,李苍玉和念奴相对而坐,中间还能放一条对酒当歌的矮几。
“任何接近于我的男人,红绸都会视作敌人严加防范。”念奴淡然道,“你别怪她,她只是在尽忠职守。”
李苍玉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斋主不妨说一些,我感兴趣的话题?”
“好。”念奴倒也干脆,“我想知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李苍玉眨了眨眼睛,“这与斋主有关系吗?”
“有。”念奴道,“我总该关心一下,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能够还上?”
借口!
李苍玉笑了一笑,“放心,很快。”
“怎么,不能说吗?”念奴追问。
“我要去金吾卫投军。”李苍玉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念奴如同听到了这世上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一个笑话,当场就笑了,“投军?”
“投军怎么了?”李苍玉的眉头一皱,“就这么值得你们所有人都反对和笑话吗?”
“如此说来,殿下也曾反对?”
李苍玉没说话,真是懒得解释,解释也是无用。多一句,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殿下的反对,居然也没能让你改变主意?”
“我为什么要改变主意?”李苍玉反问道,“我自己的事情,难道我自己还不能做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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