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站在我对面,不带一丝表情。”
“当时的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没人知道,她这句话下面,蕴藏这如何的情感,被其所救,又要丧命于救命恩人之手,多么讽刺。然而确实如此,事实永远比书里的要精彩。“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是放了水。那一刀,本来是斩向头颅的,但是最后,只是轻轻落到我的肩膀上,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割破。”
“我问他,为何不取我性命。他说,明知道是必死的局面,还是有勇气站在他面前,这些,就够了。”
“许多人,练一辈子武功,也许都赶不上有天分的人练一两年,那些人的努力,那些人在面对武功高于自己数倍的敌人时,会怎么做?大多数,还是选择拼死一搏,即使最后的结局早已注定。他们一辈子的努力是白费的吗?当然不是,所谓的武者,就该有如此精神,明知不可为而为止。明知道十有会是死亡,还是用手中的刀剑,争取最后一丝生机,这就是大多数人练武的目的。或者说,不光是练武,做人也是这般。没有人是天生知之的,也没有人生下来就懂得世间诸多道理的,武学之上,没有天赋,无所谓,这世间的路也不止这一条,但是你若试都不试一次,便自怨自艾,那么和圈养的家禽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引颈就戮?”阿芸这番话,似在说自己,又似在劝说其他的人。
有些话,只需要点到为止。剩下的,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
莫空山不是一座高山,但是钟灵毓秀,满山青翠,在这落木消消的季节里,也是入目碧色,看起来心旷神怡。
山脚下,某个犄角旮旯中,聚集着一批身穿黑袍的男子,而在其中一身素白的张公公,如同是鹤立鸡群。
黑袍人以一名瘦削男子为首,而但从外表来看,也能看出他与其他人之间的差别——黑袍人中,唯独他一个,没有蒙着面,裸露的皮肤上,纹着不可名状的古老神秘花纹,背部隆起一个怪异的扭曲,像是长了一个瘤子。
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色,脸上尽是不耐烦,“人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情报出了问题?”看似抱怨,实则在指桑骂槐。
作为那棵被骂的老槐树,张公公抱以也不客气的回讥,“哟哟哟,南疆人,都像你这般没有耐心的吗?实在没想到,那位爷,居然会和你们这群没一点儿涵养的猴子合作。”
“大人这话,似乎,过激了。”男子双瞳微缩,身边其余的黑衣人瞬间将张公公团团围住。
“呵呵,怎么着,事情还没办完,就想着卸磨杀驴了?”张公公面对重重包围,丝毫没有畏惧,“猴子果然是猴子,脑袋瓜子估计也只有果核大小了。”
听到这话,为首的男子笑了出来,一摆手,黑袍人徐徐退去,“你们去外边看着,小心有人过来了。”
待黑袍们走的差不多了,男子走到张公公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的脸,“大家同样是狗,何必要这样呢?”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条有骨气的狗?跟了其他人十几年,忘了,当年是谁喂你的骨头?”
张公公不屑的看着身形残疾的男子,“您这条老狗可别在操心了。大家都是狗,那么狗最重要的,就是忠心。我对先帝是忠心,对待大人,也是忠心,两种不同的忠心我还是分得清的,不像你,吃里爬外的东西。”“需要我向那位大人禀告,你来临安之后,利用职务之便,敛了多少金银吗?”
“哼!”黑袍人假惺惺的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冷的面孔,阴气甚至超过身为太监的张公公,“狗的记性还真是名不虚传。”
“狗东西!早晚让你这幅臭脸傲气不起来,跪在地上向我求饶。”男子忿忿骂了一句,便不再多话。
与此同时,和张公公相对的山的另一侧,也有一群人,为首的,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