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些本来看起来可以忽略的小事,仿佛都在王洋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面对叶乘廷的质问,王洋低着头,双手手指加错缠绕,陷入了沉思。
“要说王家有什么不正常,那也只能是这两年,刘盈怀孕之后说起,刘盈嫁进王家,四五年才怀上孩子,可安生并不欢喜,和王大春吵了一架,父子两差点动手,不过那之后,倒是相安无事。“
王洋回忆起那些事情来,依旧是惊魂未定,谁会想到,两年前父子两一场打骂,会造成今日的惨案呢。
“你既然先前不觉王家有异常,为何这一次,会主动找人砸开王家的大门?”
一句问话出,王洋顿时白了脸:“我,我当时是因为听说,里面可能出事了,才会叫人来砸门的,可我真不知,里面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叫你砸门的人在那里?”
“在?他走了,砸开么之后,怎么就不见了?“
砸开门之后,王洋便发现了尸体,一时惊恐之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叫自己砸门的人的去向。
经叶乘廷一提醒,才赫然发现,那个人,不是生面孔。
“我怎么突然觉得他长得有点像?”
卡在喉咙口的一个名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突见叶乘廷已经大步向门外走去。
王洋看了一眼女儿,面上惊惶的表情还未消退:“心瞳,我是不是惹麻烦了?”
江心瞳却没有回应她的话,绕开王洋,小跑着跟了上去。
叶乘廷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发现了那人的异样。
单脚才刚刚跨出门槛,便听得不远处传来男子的一声哀嚎,再看向那边,指尖叶乘廷已经扣着一个男人走过来。
男人穿着一身烂布衣,一头黑发扎成一个乱糟糟的马尾,他身长足有八尺,却是瘦骨嶙峋,胡子拉碴的一张脸上,写满了颓废。
叶乘廷将这男人领到众人面前,一把掀开他头上一顶破烂的帽子。
“你,你是安尧,你是王安尧?”
王洋就守在大门口,心内的疑问,随着看见那个年轻男人的长相,呼之欲出,是,他没有记错,是王安尧,是消失了两年的王安尧。
随着王洋一声呐喊,站在大门外的人们,一个一个以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衣衫脏乱,瘦削,形容颓废,早已没有了当年读书人的风姿,若是平常见到这个人,怕是怎么也无法和那个儒雅温和的读书人联系在一起。
可王洋那一声饱含着复杂情绪的“安尧”一叫出来,多少叫那些容易感怀的人,生出许多复杂的情绪来。
再一看眼前颓丧的年轻人,不免多出了几分亲切。
“真的,真的是安尧,是王安尧,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了?”
“他都消失两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一声声议论传入年轻男人的耳畔,或唏嘘,或质疑,每一个字眼,都好似一把直戳人心的刀子,一刀一刀,剜着王安尧的心。
王安要眼神一缩,一双布满了死皮与老茧的手,猛的颤抖一下,眸底燃烧着火焰,却又在瞬间熄灭。
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要做什么,他只知,他活着还不如一条狗。
他消失了两年,再回来,家人全都死于非命,他活着,为什么是他活着呢。
王安尧缓缓抬头,如死灰一般的脸上,咧开了一道狰狞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凭空叫人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人们此时再看王安尧,只觉得无比诡异。
“爹娘死了,还笑,这王安尧,是不是疯了?”
王安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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